“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的人，都该是不苟言笑，每日都忙碌于自己的任务里的。”

至少，她所见过的高手，都没有眼前人这么不着调。

一个冷漠的杀手，喜欢喝冷井水，喜欢讲冷笑话，乍一听似乎反差也没那么大。

紫女接过了施清递过来的酒杯，不再继续询问他的身份。

既然对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她还猜不出来，那她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就真是喂狗了。

她不敢确定施清是不是从秦国逃来的昆吾，这样太过悚然也太过武断大胆。

但是她十分肯定，施清是罗网的人。

施清微微出神，陷入了回忆里面，语气莫名道：

“从前的确非常忙碌，也会逼着自己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想那个时候大概是生了一场‘病’，才会非常痴迷于……攫取掠夺。”

“后来‘病’好了，有些厌倦了，所以就准备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闭眼沉寂了一会儿，再度睁眼时就将眼神投射到紫女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他的眼神里有闪烁着偏好，完全不加掩饰。

既没有登徒子的猥琐，也没有正人君子的清高。

喜欢就是喜欢。

很少人敢用这么炽热而不加丝毫掩饰的目光看着紫女。

她身为紫兰轩的老板，虽然自认算不上倾国倾城，但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媚态，就已是世间最致命的毒药。

多一分妖艳，少一分青涩。

她就是刚刚好。

紫女被这样侵略性的目光扫过，玉面微红，居然没有绷住平时的稳重，忍不住开口啐道：

“色胚子……还看！。”

施清无言地笑笑，自顾自地又喝了一口水。

“紫兰轩是个好地方，新郑也是个好地方……可惜了。”

听出他意有所指，但紫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柔声询问道：

“你们看上新郑了？”

施清用食指敲了敲空杯子，对着紫女使了个眼色。

紫女翻了个白眼，为他将清水斟满。

“你的说法不对，我们的面向的是目标而不是土地。那是君王们该做的事情和考虑的方向。”

“我们只是……在针对某个人而已。”

紫女眼神一亮，笑道：“那，可否与我说说？”

“总之，不是你们。”

施清没有直接透露给紫女消息，虽然他已经知道姬无夜会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但他实在没有一见面就将什么事儿全部抖出去的习惯。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不是你们”四个字，让紫女的心头忽然放松了不少。

“我们现在还能愉快地一起聊天品水，你便该知道，我们并非敌人。”

“其实我很想出钱买下整个紫兰轩，这样你们就都是我的了。”

施清玩笑似的话，让紫女忍俊不禁，对着施清微微一笑。

“客人，你心倒是大，紫兰轩这么多姑娘，你可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