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刘元顺和老任,根据通知要求准备前往康养经验交流会地点,没想到已经买好车票正准备乘车时,忽然接到了变更地址的通知,两人只好改签,心里还在埋怨对方朝令夕改,心里只能盼望顺利完成任务。
路上无话,平安到达了指定地点,谁知老任忽然发生状况,没办法只能一个去看病,一个去参加会议。等到老任从医院出来,却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刘元顺了,凭着之前的记忆,老任摸到了那个地点,却发现那里只是一处停摆的楼盘,荒草丛生的工地上除了几只小鸟忽飞忽落,没有一丝人气。老任找到附近的住户一打听,人家告诉他,这里地方从来没有人出现,老任已经隐隐感觉上当受骗了,可是刘元顺哪里去了呢?
再打电话依然打不通,老任只好把情况汇报给公司,凯玲也就着急起来,恰在此时公司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内容大致是缴纳百万赎金才能放人,凯玲一听做出两方面安排,一方面筹措资金,另一方面指示老任马上在失踪地报警,并且就地找个宾馆住下来配合警方问询并及时跟进破案进度。老任接到指示马上赶往最近的派出所报了警。
派出所内,接警的工作人员首先查看了老任的身份证明,然后记录了刘元顺失联的整个过程,特别是听到陌生电话索要赎金时,断定这是一起精心布局的绑架案,建议晚晴公司那边也要报警备案,那边警方配合赎金的动向,这边从绑架案入手,双管齐下可以加快破案速度,老任当场便和公司联系,接通电话后让警方指导如何报警备案异地联手……
这样老任就没有必要等在原地了,可以回去做自己的事,之后的事就有警方通联了。
晚晴公司报了案,此后由律师团跟踪破案进展。凯玲同时把这件事向金凯枝做了汇报,金凯枝心里埋怨凯玲做事不沉稳,如果刘元顺汇报参会情况时,要么直接拒绝不参加,要么不明确表态同意,这件事跟公司关系就不大,如今不但同意还选出陪同人员,出了这种事公司就是最大的冤大头,金凯枝说,那就等着最后结果吧,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得承担下来。
凯玲也只好忐忑不安等待最后结果了,她恨自己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同时更加觉得生活的复杂,一如冰封的古井,虽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依然会有跌落深井的危险……
忽然就想到井是最有容量的呢,不管人们褒与贬,工作时淋漓尽致,休息时毫无怨言,洗去一身征尘,还你清爽面目,试问还有谁能无怨无悔做到这些呢?
夏日的午后,阳光炙热,知了在枝叶间大叫,仿佛在为这炎热的天气增添一份喧闹。它们振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在树梢间穿梭,欢快地唱着属于自己的歌曲。但在凯玲听来却是更增添了烦闷。
他们的叫声传遍了整个森林,引起了许多动物的共鸣。小鸟们在树荫下啾啾地叫着,仿佛在和知了们对话;松鼠们在树干上跳跃,似乎在为知了们加油打气;蝴蝶们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一份美丽。
于是,这个夏日午后的场景让凯玲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和动物的智慧。知了们在枝叶间大叫,用它们的声音传递着信息和情感,展示了一幅生动而有趣的画面。它们的叫声不仅仅是噪音,更是一种语言和艺术,值得我们倾听和欣赏。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也可以学习知了们的智慧,用声音去传递正能量和希望。这样在生活中遇到困难和挑战时,可以像知了们一样,去寻求支持和理解。在这个充满生机的夏日午后,一起倾听知了们的叫声,感受生命的力量和智慧,用自己的声音去传递爱与希望。
凯玲由白昼又想到了月夜,对于月,自古以来许多人情有独钟,无论是异乡思亲,还是空闲小酌,都免不了感慨一番,于是月之诗词,月之传说,表情达意的后面是人们深深的依赖。可以遥想古人晚饭后围坐在空场谈天说地,荒年流浪走四方,丰年思亲望月光,那一束束就是一根根情感纽带啊!可以想象孩童天真的嬉闹场景,没有对生活酸甜苦辣的深刻理解,只有无尽的美好幻想在月光下升腾,“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是一份纯真,而“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是一种惬意……
古今一片月,情感万万千,人们在试图解读古人的情怀,可是又有什么人来注释凯玲欲言又止的心思呢?
远望又能望见什么?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决定你看到的场景取决于你的立场。因为这里是平原,从任意一个方向走出去,百八十里除了平原还是平原,山只存在于别人的传说中。所以能望见什么,跟视力无关,跟眼前风景也无关,“有心处处皆风景”,心胸开阔,望得就远。 小时候,父母在外忙碌,经常不着家,只要不是上学的日子,凯玲便被锁在家里,这时候整个屋子和前后两个小院就成了她的专属。玩累了就随便往小院地上一躺,想院墙外边会有哪些新变化,虽然那是平时见惯了的,但是此时还是会浮想联翩……面对着天空,用眼睛捕捉每一朵白云,想蓝天的后面是什么呢?偶尔有鸟雀飞过,心就跟着跑,听懂鸟语的猎人海力布在哪呢?
天空单调的很,就爬起来扒着院门往街上看,当街空荡荡的,除了几只觅食的鸡,一两条闲逛的狗,余外啥都看不到。实在无聊了就跟蚂蚁玩,蚂蚁走哪她跟到哪,有时候还会给这些小家伙设置障碍,让它们翻山越岭,蚂蚁回家了,才想起作业还没有完成,于是赶紧埋头写作业,也不专心写,总是写写停停,看到作业头上有空白的地方,就涂鸦,不是画汽车就是画蚂蚁。忍无可忍的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回来后就把一只只蚂蚁添上了枷锁……
中学了,在家的日子少了许多,大多时候都是在校园里待着。于是校园的教室和宿舍成了一条线段的两个端点,在教室里几乎没有远望的时间,埋头学习成了主旋律,就是偶尔站起来直直腰,也不过是飞快扫视一下窗外的景色,不知道飞过的小鸟最终落到哪根枝条上了,不知道飘落的树叶在何处歇脚。宿舍里是可以从窗子向外望的,只是晨起雾蒙蒙,晚归夜漫漫,除了失眠时可以看到“床前明月光”外,白天彩色的世界通通成了黑白底片。
走上社会了,也许是忙于打拼生活,更顾不上远望了。她没有进过大学,所以不知道大学校园里能望到远方的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从埋头学习到埋头工作,是一个变化,但同样看不到远山的巍峨与近水的缠绵,看到的只是永不停止的脚步,从家到单位,从单位到家,路边的景物早已熟视无睹,当外地的游客对这座盛开牡丹的城市赞不绝口的时候,她反而觉得她们多少有些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