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沈觊没有像平日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她,鱼闰惜感觉轻松不少,高兴地与常夕闲聊了起来。
“常夕,你经常上街,近来可有什么稀奇事?”
常夕轻摇头:“没有,不过前些日子,奴婢与月儿上街买纸时,发现有家纸坊,出了一种新式的纸张,挺不错的,小姐平时就爱书写,也应当会喜欢。”
“哦?那纸什么样式的?有多好?”
常夕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说不上来,反正除了御用纸张,奴婢觉得那纸比现在任何的一种纸都要好,听闻京城的权贵皆用此纸书写,王府亦是如此。
不过上次奴婢和月儿去的时候,恰逢那纸缺货,府中仅购得少许,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笔了,应该是没有见过的。”
鱼闰惜颔首:“原来如此。”
“那家纸坊就在这附近,是全洛城规模最大、品质最优的一家,有什么新式的纸,最初皆出自该店,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鱼闰惜用来书写的纸已经是较好的了,但因为这里的技术有限,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现代所用的白纸的,一听到还有更适合书写的纸,她顿时心生兴趣,想要去了解一二。
“好,那我们去看看吧。”
常夕笑言:“奴婢这就带小姐您去看。”
“对了常夕!”鱼闰惜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前头给她带路的常夕。
“上次让你打听那方以绵的事,怎么样了?”
闻言,常夕面露一丝歉意:“小姐恕罪,奴婢没打听到什么,那方姨娘两年前好像是突然出现在王府的,我问过王府的下人了,他们只知道那方姨娘与王爷是在街市上遇到的。
听说是那方以绵的相貌长得与二公子的母亲有些相像,所以王爷就给带回来了。其余的,奴婢实在打听不出什么。”
鱼闰惜微敛起眉头,长长的睫羽微颤,她沉思,那方以绵与沈执绝对有着什么,不然那日他们怎会如此默契的引她入局?方以绵又恰好长得像沈执的母亲,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鱼闰惜叹息,其实常夕打听不出什么也正常,那方以绵真有什么,沈执也定会帮她隐瞒,哪能轻易就让人打探出来呢。
“沈执的母亲?”
“对的,奴婢还偷偷地去打听了那二公子的母亲,二公子的母亲名唤铃兰,原本好像是一富贵人家的小姐,年轻时与自己的青梅竹马,叫什么我忘了,反正她是有婚约的,硬生生让咱们王爷拆散,强娶了铃兰进了王府。
那铃兰对王爷一直怀恨在心,态度也很是冷淡,她从不主动亲近王爷,后来好像是因为生二公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没过几年就过身了。
鱼闰惜想起了之前沈觊与她说的,沈执的母亲害死了他的母亲,她不禁纳闷,铃兰既然不喜欢沈拓,二人应当没什么仇恨瓜葛才对,铃兰怎么会去害沈觊的母亲呢?
鱼闰惜上前凑到常夕耳边,小声地说道:“我听说先王妃娘娘的死跟铃兰有关?这个你可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