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下午,傅天琳在白烨的带领下,先是搭乘104路公交车来到沪江作协所在地巨鹿路675号旁的招待所放下东西,在作协吃了午饭后,就悄然搭乘15路公交车来到了沪江体育馆,然后走了10几分钟找到了徐文所在的小区。
“这小区还真不错啊,虽然周边还是农村,但距离体育馆和徐家汇其实都挺近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呢?”白烨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惊讶的看着这里的变化,在他的印象中,这里应该还都是农村,是下只角,乡下人住的地方,在他心里还不如YP区这里。
“俗话说“静者不避闹市,躁者难立深山”;闹中取静,在繁华的城市中,却有着远离城市的喧嚣,这地方确实不错,只有在这种闹静一瞬间的地方才能写出草原和铁,黑暗和光明这种具有强烈对比的诗句,很符合这个“双鱼飞舞”诗人的气质!”
傅天琳点了点头,“看来这次是真的来对了!”
小区里现在入住的人还很少,看大门的大爷就经常会莫名的失踪上半天,白烨和傅天琳两人自然就都没用上准备好的介绍信和工作证,直接进入了小区。
“这里好自然、好生态!”看着小区绿地中长的茂盛的丝瓜、黄瓜以及其它蔬菜,闻着全人产有机肥的酸爽味道,两人无言对视一眼,冒着酷热的太阳,沿着路标一路小跑起来。
两人跑到徐文所住单元楼下的时候,都是满头大汗,看着对方的模样,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地方果然是闹中取静啊,连浇全人产有机肥都没人管!”
白烨这时候是全然没有了想要搬过来的任何想法,下只角果然就是下只角啊,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淮海路这里梧桐树下的弄堂里继续优雅的猫着喝喝咖啡吧。
“咄咄咄”的敲门声响起,在黄英好气的注目下,正在客厅内绕着圈,对后续选择到底是抄写日本还是美国小说上犯了难,正忙着念叨“美国、日本、美国、日本”的徐文顿时打了一激灵,念叨直接就卡在了日本之上。
算了,天意注定,那就日本吧,日本也不错,在这时候国内的影响并不比美国来的小。
“你们找谁?”打开门,看到不认识的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徐文退后一步,警惕的问。
“同学,请问“双鱼飞舞”同志在不在?”在楼下收拾过妆容的傅天琳轻声问道。
“我就是“双鱼飞舞”,你们是四川“星星”诗刊的?”让开门,徐文拿出了两双拖鞋。
“啊,你就是“双鱼飞舞”,这也太让人吃惊了,这么年轻!”傅天琳吃惊的张大了嘴,原先脑海中提前画出的20~30岁间的画像轰然崩碎落地。
“有志不在年高,古代甘罗7岁就能当宰相,肖华上将17岁就担任了少共国际师政委,这有什么好惊奇的。”徐文淡淡的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了站在身后的黄英。
““双鱼飞舞”同志,不好意思,刚才看到你这么年轻太过于吃惊以致失态雷,见谅见谅,我是傅天琳,“星星”诗刊编辑,这位是沪江本地的著名诗人,白烨同志。”换好拖鞋,傅天琳和白烨两人一起进了客厅,客厅虽然没怎么装修,只是用白灰批了下,但异常整洁,看不到什么灰尘,水泥地面光亮的都能照出倒影来。
“英子,辛苦你给两位同志切个西瓜,就切那个放在水盆里,我中午用硝石冰着的那个。”徐文嘱咐了几句黄英,马上又进了洗手间,找出两条新毛巾,打了一盆清水拿到客厅。
“我看两位同志脸色都是汗,估计是在外面走了很长一段路,赶紧洗把脸凉快下,然后吃点西瓜降降暑,休息下在谈事,时间还早。”
“外面这天肯定有40多度了,可天气预报永远是38度,估计气象局的设备都坏了。”
傅天琳和白烨两人见状也丝毫不客气,接过毛巾仔细洗了把凉水,在吊扇卷起的微风中拿起切好的冰爽黄壤西瓜片就开始狂啃,在一连啃了四五块后,两人才在徐文换过水的脸盆中又重新洗了把脸,舒服的长吐出一口热气。
“哎呀,这下终于彻底活过来了,沪江这里夏天的温度实在是可怕,而且一点风都没有,
比成都这里热太多了!”傅天琳开起了玩笑。
““双鱼飞舞”同志,你先别说出自己名字,我们副主编陈犀同志在十来天前拆你这四个字后判定你的名字叫做徐文,他说的对不对?”
“猜的这么准?我都已经把“余和非武”改成了“鱼和飞舞”,陈副主编果然好厉害!”徐文一愣,翘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诗坛老前辈啊,思维绝对通透。”
看着傅天琳转头看向黄英,徐文连忙道,“介绍下,这是黄英,发小、邻居,还是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同班同学,9月份我们一起去震旦大学上学。”
傅天琳看到黄英羞涩的笑了笑,作为过来人的她顿时就明白了过来,笑着说,
“恭喜徐文同学和黄英同学进入震旦深造,真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居然才高中毕业。”
白烨这时候碰了下傅天琳,指了指客厅墙上挂着的两块木匾,插话道,“天琳姐,我现在明白你前面和我念的徐文同学所写的那首“源自初夏的宁静歌声”是怎么来的了。”
““光荣烈属”、“一等功臣之家”?”
傅天琳顿时肃然起敬,连忙和白烨两人一起站起来向着两块牌匾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然后才说,“徐文同学,看来你投的这三首诗歌真的都是你的心里经历,我等会回到招待所后就打电话给白主编和陈副主编说清楚,让他们在下个月的刊物内加上这些介绍。”
看到这些,傅天琳也不再掩饰编辑部的委托,瞄了眼白烨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