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西暮里推开门,店里的人少的又少。
是即将要过年的原因,所以客人也并不多了。
谭哥和王璃难得清闲下来,坐在靠近柜台的桌子上闲聊。
我随即从怀中掏出个信封,递给谭哥。
“什么玩意?”谭哥边说一边直接打开,发现里边是一千块钱。“你这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道。
“还有什么意思,把之前的饭钱给你还上啊。”
谭哥轻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怎么回事,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知道换上饭钱了。”
“没事,以后继续蹭!”我开玩笑道。
“你啊······走吧,今天晚上趁着过年,咱喝几杯。”谭哥起身招呼道,我也没打算拒绝,便跟随着谭哥去到一个包间里吃饭。
也许是这几天以来的一直心情处于低谷。
我喝酒喝的很快,两三杯白酒下肚,晕眩感紧接着涌上大脑,让我有些意识模糊。
而谭哥也是陪着两杯白酒,但显然他还是比我要清醒。
“哥们,说心里话。我他妈,他妈的现在生活里真的没有什么盼头了。”我醉着酒对谭哥说道。“找工作找不到,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没人稀罕我这种货色。你说这样子的日子有什么希望呢?”
“别说那样的话,你之前不还请那个女的吃饭吗?你这个时候又说什么生活没有盼头了。”谭哥耐着性子的陪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摆着手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沉沉地说道。
“不,不,你不明白。有时候理想这个玩意,当你有一天发现它只能是个理想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让人感到麻木你懂吗。”我顶着醉意仰头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
“尤其是当你身边聚集了那么多,和你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的人。那种现实的差距啊······”
这一次谭哥也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
“你现在别想那么多,先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之后再往长远的方向看。”
“难道还能进一个厂子给别人干活吗。”我那个时候已经有些模糊了,勉强着抽着烟干笑着。
“妈的,说白了你就是还是不能认清现实,我劝你还是别太理想主义了。”
谭哥这一句直白的话似乎戳破了我最后一层伪装,将我完全赤裸的暴露了出来。
我沉默着。
是我不够成熟吗,是我在这个二十七岁的年纪还没有勇气面对现实,总是幻想着理想社会的存在。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地步。
我此时的大脑似乎就像是断了线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些个问题。
但是越想,我的内心就会莫名的痛苦与苦涩。
我最后干脆摆了摆手,终结了这个话题,开始继续和谭哥喝酒。
我最后也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只是依稀记得身体不受控制了一般,仿佛脚底长了棉花一样根本站不稳。
在恍惚中,我似乎见到了一个女人在呼唤。
然而意识中的我大脑却是一片混乱。
梦中的我拥抱住了那个让我感到亲切的女人,不顾一切的亲吻着她的嘴唇,抚摸着她的身躯,感受她身体上的柔软与温度。
似乎只有那样子,才能够让我内心的失落得以安慰!
······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一缕芳香传入我的鼻子,我低头看去。
令我感到慌张的是我看到了身边的颜楠。
此时的她穿着长袖和牛仔裤躺坐在床头,正翻看着手机。
我看向我自己,则是一身宽松的衣服,显然是颜楠帮我换上的。
此时颜楠也发现了我的醒来,放下手机看向我。
我咽了口吐沫,随即缓缓说道。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简直就是疯了。”
听到颜楠的这一句话我的内心也随之沉入了谷底。
“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颜楠语气发冷的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