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过来就开始暴躁的心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你知不知道你……你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了!!!”
想起那跟在将军身边的小白脸打着营帐中出去,张岚就忍不住他娘的骂人。
说着,他目光猛地顿住。
手一伸,再回来时,上面赫然是一张带着字迹的纸。
“祛疤药膏,伤口痊愈后,一天三次涂抹于伤痕处。”
压着怒火的声音让洵梓即将出口的话自觉吞回。
原主的记忆她并没有继承,这个世界的信息都是那个所谓的系统告知。
眼前这怒火朝天的人好像跟原主很熟悉。
洵梓不知道原主的人设是什么样的,面对着怒火,只能沉默以对。
“哈!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这副模样。
泰山不蹦于面?
还真是能耐!!!
就算……就算你他娘的抱着必死的心上战场了。
要是有一天能衣锦还乡了呢?
你让其他人怎么看你?
这些话我以前不想跟你说的,我想着我总是能忽得了你的。
可前几天看到你已经成了血人,不省人事被人抬着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错。
可、可就算如此,我不想,你也不想最终自己不是战死在沙场上,而是死在这军营之中。”
顿了顿,他望着洵梓的双眼,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声音虽小,却坚定。
“听我说,你现在还有一次可以后悔的机会。
趁着将军的奖赏还未下来,伤势恶化,最终“死亡”,而我会在运输你尸体的途中行动。
后面就赶紧回家去。
如何?”
洵梓听着他的话,眼里划过细碎的光。
这个时代中的军营里的医师活动的范围已经这么大了吗?
等了半晌,洵梓还是沉默无言,张岚急了。
他往帘子外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整个军队还在胜利的余韵中沉浸。
可他知道那些上位者已经开始谋划下一场的战事了。
所以,给他提出来的这个计划所剩余的时间不长。
况且他还要劝说这个死板的人。
这样一想,张岚只觉时间更紧迫。
“我知道你想护着你母亲和妹妹,可……可这样的事哪能一个人就能做成?
你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一群人,是拥有千军万马的国家啊!
还不如在她们面前护着。
所以,洵梓,听我的,不要再任性了。
按照我刚才讲的,后面我会安排好一切。”
“不用,我既已决定从军,就绝不会再后退,更何况我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现在,不,再过几天,再过几天我便不是一个人了。
看许将军的态度,我的位置应该会被提升一下。
再说,离不离得开还未知,风险太大,我不想让你冒着生死去为不相干的人送了一条命。
没有谁天生是欠着谁的。
你不必如此。”
摩挲着那玉青色的瓷瓶,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的缘故,洵梓的声音有点软,亦带着冷。
“你怎么是不相干的人?
你是我……”
后面的话,张岚嘴唇动了好几下,也没能说出口。
索性就就闭了嘴,扭头看向一侧。
嘟嘟囔囔的嘀咕着什么。
洵梓看到他那裸露出来,格外红艳的耳尖,心里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还是说清楚一点的好。
“我想有些事情不用再多说了。
从我决定从军的那一天,我洵梓只能是洵梓,无关性别,也无关爱恨。
只是为了护着自己想要护着的东西。”
主线任务:受雇主所托,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给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处安定之地。汪、
不知何时把自己唤醒的四九睁着眼,适时地提出它差一点忘了的任务。
既然做了交换,那怎么的也得给提供身体的人实现愿望啊。
听到这个声音,洵梓一愣。
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她还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一个没有打发走的人。
看着张岚不说话,她想了想,继续说道:
“至于许将军的医师,你不用管,我自有法子应对。”
从这人留下祛疤药膏一事来看,是个心软的。
就是不知道嘴紧不紧了。
要是不紧也没关系。
她有的是法子让这人嘴巴边紧。
想起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慌乱的兔子模样,洵梓心里勾唇。
“既然你已经认定了这条路,那我再多说也无益。
以后……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生是死都和我再无干系。”
说着,他就歘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冷漠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洵梓眨巴眨巴眼,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宿主,需要提示吗?
一枚系统币一个问题哦
汪、
读到洵梓心声的四九眨巴着眼,思来想去,又根据前几次的掉马情况,最终决定骗钱还是要骗的,不过要在真实的基础上骗钱。
哦,我有系统币吗?
听到前面一声淡淡的哦,四九是惊喜的,然后就……就蔫了。
马的,它怎么忘了,上个世界的钱钱都被它给填漏洞了。
就算没有系统币也可以先赊欠呢
我相信宿主的人品的哦。
汪、
卖萌撒娇信手拈来。
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那说吧!
嗯?说?
说什么?汪
四九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你不是会读心术吗?
窝草!
说好的使用了记忆瓶就会忘记一切,连妈妈都不认识的那种忘记呢?
怎么这家伙还记得它能读心。
它从总局带回来的记忆瓶真的能用吗?
有点迷茫。
哦哦,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啊。
汪、瞅了两眼洵梓,见她此刻的姿态没有一点介意的模样。
这才放下心来,一点一点的说出自己提前得知的信息。
刚才跑出去的张岚是个医师,跟原主一家是邻居,和原主从小生活在一起的那种。
他喜欢原主妹妹,因为私心同意当初原主进军队的决定,并给予了适当的帮助。
后来,在行军途中,可能因为环境以及各个方面的因素,有点移情别恋,同时心里存了愧疚,对原主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