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随衙役进府了吗?”
站在门边听他们说话的莠族长老贺德捋着白胡子,好奇的问着坐着的众人。
“就我和老账房进去了,”顺子闻言,转头看向贺德:“好奇怪,院子里居然完好无损,一棵树也没被劈倒过,那大门好好的锁着。更奇怪的是,衙门里的仵作居然说晚上他和几个老伙计在附近酒楼喝酒,到三更才回去,根本就没有什么雷电、狂风的,万里星空,月亮还和盆口一样大,亮晃晃的。”
“会不会是他们喝醉了,记错了?”南宫尨疑惑的问道:“毕竟喝了酒,记忆会错乱。”
“可是,这样说的,不止那仵作,就连一起进去查看的官差、衙役也都这么说,我们也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但是周福和另一个被咬死的人,消失的是真真切切,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甚至连个猫毛都没见到。”
“这到真的是诡异,难道是障眼法?”贺德闻言,猜测的说道:“若是厉害的鬼物,煞气重了,会些障眼法,到也不稀奇,只是这东西到底是个啥?还真想不明白。要想降了它,就和药引子一样,必须对症下药,不可胡来,用错法子,不但降不住,还会更激怒它。”
“那按贺长老的意思?”
“南宫公子,听我一言,”贺德双手环胸思索片刻后说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这宅子恐也不简单。”
“宅子?”
蒋德胜闻言,立刻回忆当时盘下这宅子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说道:“这宅子,是我和老账房等人一起去看了,没看见什么不好的啊,四面通透,光线都不错,谈好了价格,见还合理,也就盘下了。记得当时盘下之前,也是请了那道行颇深的山云子道人给看了风水,也用阴阳八卦镜测了阴阳五行方位,都说是上层的好宅子,问了街坊邻居,只是说这户主换了好几家了,最后这家也是三十年前盘下的,由于要进京做生意,这户子也就闲了下来。没想到,居然是个凶宅子,哎!都怪我,不该贪那点闲碎的便宜,哎!”
见蒋德胜内疚的样子,南宫尨自是不忍,劝道:“这也怪不得你,有人蓄意隐瞒宅子的事情,你也没法子,现在,我们要想法子降了那东西,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莫急。”
“哎!我是难辞其咎啊大公子,这么多人,因为我的疏忽丢了性命,我这心里真的是哎!”
“蒋掌柜,莫要先自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不得而知,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原由更为重要,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底还需刨了根。”
“对,大公子说的对,我们没找到原由,顾自在这里瞎猜也是白搭。”
贺德十分赞同南宫尨的说法,提议道:“明日公子不是说要去县衙门吗?”
“对,我寻思着,事发也有一段时日了,官府衙门总有点蛛丝马迹,至少去查个县志,翻看一下这宅子的由来,或许也会寻些线索出来。”
南宫尨寻思着,眼眸望着屋内的众人说道:“明日,我们兵分三路去打探,我和蒋掌柜去县衙,麻烦贺长老和绿莠姑娘去帮我们打探一下受伤的那两个官差的具体情况,看看有什么异样,你们两人,镇子里的人没怎么见过,去打探会比我们方便许多,至于绸缎庄那边”
南宫尨有了一丝丝的犹豫,最合适的人选除了氿诺璃,别无二选,就怕万一里面的东西出来,氿诺璃伤到了可如何是好,思来想去,还是等自己衙门回来,与她一同前去,自己也安心一些。
“绸缎庄那边,我和小翠去吧。”
突然,门口传来一句清亮的声音,氿诺璃和小翠出现在房门口,众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姐姐,你要去绸缎庄吗?”
绿莠见了门口站着的氿诺璃,一蹦一跳的跑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也要去,我也想去那里面看看。”
“绿莠,怎么没大没小的,快放开小姐的手。”
贺德见了,忙呵斥鲁莽的绿莠,拍开她拉着氿诺璃的手,道歉道:“小姐莫要见怪,劣徒年幼,太过鲁莽,日后必当好好管教。”
“无妨,叫姐姐也行,在外面就不要那么多礼数了,贺长老也莫要紧张。”
氿诺璃淡笑着,没有责怪绿莠的意思。
反到是绿莠一听乐了,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姐姐不会那么小气的,姐姐,明天我随你去绸缎庄好不好,我不想随师公去打探那个什么被咬的官差,好无聊的说,不刺激。”
“你若是不听从安排,那我就让你师公带你回莠教,你可愿意?”
氿诺璃闻言,不怒,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吓的贺德忙将绿莠拉到一边唠叨一句:“听话,不许胡闹。”
“我琢磨了一下,还是等我从衙门回来,一起进去的好,有个照应,这样我也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