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世界!靠北!这些死爹玩意真的是恶心到我了。”看到网络上各种社会新闻,各有各的恶心之处,羲和实在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很多媒体在报道时缺乏良心,经常隐去男性主体,而用各种手法强化女性受害者的形象,这种做法实在是屡见不鲜了。”常羲学的是新闻传播,对于这些的了解也算是必修课,看得要更多一些。
“现在男祸成灾,要是没有那么多男的就好了,要是这个世界是女人的世界就好了。”羲和说,“我学的IT,因特网之母Radia Perlman发明了生成树协议,是现代网络设计的关键技术。世界上第一位程序员Ada Lovelace是女性,结果现在倒成了男性适合的行业,因为它赚钱。你知道这种恶心感吗?我天天上学的时候在教室闻到一股臭味,然后下了课了,在网上想看点轻松的事情,结果有时看到这种恶心人的标题。”
“是啊,我理解你,新闻传播学院是女性比例高于男性,是,教室没有那么难闻,但是很多时候,老师特意说,给男同学一个机会,包括就业的时候也会优先考虑男生,认为他们能吃苦。”常羲说道,“反正,这些人爱男起来,总有自己花式的方法,总能找出自己的扶持男人的理由的。”
“呵呵,真希望直接来一场大自然的惩罚,直接让这些只是靠着社会大把扶持兜底的祸害死了好了。”正在气头上的常羲心情很差,也不想做出一副love&peace的圣父模样,直接牙尖嘴利地诅咒。
“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好。”此时的两个人都想不到自己随口一说的,竟会在未来某一天成真。
常羲和羲和两人虽然专业完全不同,但本科是同一所大学,而且还很巧合地被分到了一个四人间,而四人间的另外两个女生则是家离学校很近,觉得学校四人间的住宿条件远不如住在家里,所以尽量都是不住在学校宿舍。只有在比如大一、大二的课有时候还是比较多的时候,才有部分时间住在宿舍。
虽然常羲、羲和和那两个女生的接触要比寻常的四人间室友少很多,就有限的接触来看,那两个女生也很好,大家有时候也会在一起吃饭。只不过如此一来,常羲和羲和倒算是某种意义上赚到了,毕竟通常本科生四人间,在研究生的时候才会是两人间,如今倒是早早地体验上了两人间的生活。
大学的生活枯燥但又充实,有时候对于常羲和羲和两人放松的方式就是去商场一起吃吃饭,虽然是预制菜,但是在她们吃起来的感受来说,也比学校食堂要好吃一点。
她们手拉手走在商场里,随便聊着天。结果有一个路过的女生突然问她们,“姐姐,你们是拉拉吗?好勇敢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两个人当然明白拉拉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拉拉,我们只是朋友。”常羲代表两人做出回答。
“哦,没事,我懂得,祝你们幸福。”女生捂着嘴笑了笑,然后跑开了。
本来就是学新传专业的,常羲对这些关于vgbt的东西还是有一点敏感度,稍微一想,她就明白了刚才的误会到底从何处来。
“我知道了,大概是因为我留着长发、化着装,而你是短发,我们两个牵着手,所以她误解我们的关系了吧。”常羲很快得出了答案,彼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女性主义者,觉得长发、化装都是女人的自由,甚至觉得高铁不能化装是很可笑的,女人当然有化装的自由。
“她们这样只是表面显得非常很开明,支持各种取向,但是实际上,这一切不还是建立在性缘关系上吗?我因为学工科,短发、宽松衣裤方便,所以是这样的打扮,她们就觉得我是t,tomboy,像个男人。我们明明就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却说得我们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似乎我们之间还会发生一些什么关系。”羲和就不太开心,她从不自认为自己是男人,短发什么时候就和是男人挂钩了。
“我认同你,我不觉得爱情比友情高贵,我觉得那更加可靠,我不打算日后和哪个人谈恋爱、生孩子,可是我想日后我们,还有认识的那些信得过的朋友们大家住在一个楼里,互相照顾,闲暇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喝茶打牌,这样的日子是我期待的,是我对未来的设想。”常羲说道。
那天吃了什么饭,味道怎么样,常羲和羲和也不记清楚了,只是还记得当时有人以为她们是一对情侣。
学业繁忙,兼职和实习也是繁忙,两人按照社会上普遍对学历的要求,一起考了研究生,一起在研究生毕业之后找工作,好像整个过程一直是忙碌的。忙里偷闲时,她们和一些朋友还会一起去来一个全女生的旅游,那样的生活真美好,已经让两人对日后可以有的全女社区的老年生活幻想不已。
当然,随着越来越靠近这个社会的真相,不再被过去那套世界美好的蒙蔽,常羲也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女性主义者,做着自媒体弄着些#girlstalk #女性成长的“干货”,她的思想也在一直变化。
常义高中毕业之前,学校严查化装。但是高中毕业之后,上了大学,好像身边的各种力量都让她不要那么土——去染发、去美甲、去学化装。
她大一开始,看着美装博主,开始学习化装,开始习惯在本来的脸上还要抹一层又一层的粉,化了装之后想睡觉、想洗脸都要特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