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赵忻帆想到此处,骤然神色惊惶,急忙改口高呼:“且慢!各个城门仍需照常运作,但务必对城门口进出之人进行严格筛查,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放过,若有半分差池,提头来见!”
侍卫们闻听此言,齐刷刷地单膝跪地,抱拳齐声高喊:“王爷放心,我等定当谨遵王命,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贤王面色沉凝,目光如刃般扫过跪地的侍卫们,沉声说道:“好!都起身吧!本王暂且信你们这一回,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切莫让本王失望,若能寻得韦王妃,重重有赏!若有疏忽之处,定不轻饶!”
侍卫们听了王爷的话,皆悚然起立,抱拳应诺,而后依令行事,继续全力搜查韦王妃的踪迹。
此刻,贤王满心皆是愤懑与忧虑,与贴身侍卫亲军司卓羽一同骑马缓缓朝着贤王府归去。赵忻帆骑于马上,身形沉重,那迟缓的步伐,仿若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重担,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深深的落寞。
他的目光变得呆滞无神且迷茫混沌,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紧紧包裹,难以挣脱。
他又在心中暗自思量:要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不管是街巷闾巷、酒肆商铺,都需详加探查,哪怕是穷乡僻壤、荒野废园,乃至四郊城外,这地域如此广袤辽阔,仅靠这区区上百位的侍卫,实在难以周全,而且时日一长,他们搜查久了也必然会力不从心,辛苦自不必说。
他心乱如麻,猛地用力一拉缰绳,口中低喝一声:“停下!”那骏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急切的心境,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随后稳稳停住。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坚毅决然,猛地一挥衣袖,大声道:“如此下去,恐怕难有成果,本王决定从兵营部队里再抽调出一万名士兵,参与搜寻,务必寻得王妃韦舒窈!”
言罢,贤王即刻奋笔疾书一封,派遣亲信快马加鞭送往兵营。
不多时,一万士兵便在兵营将领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地开往城中。
贤王亲自站在城门之上,神色庄重肃穆,高声训诫:“诸位将士,今韦王妃失踪,下落不明,本王的忧心忡忡,想必你们也能体会,此次搜寻,必须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细微的线索,哪怕是山林深沟、荒村野店,都要逐一排查,若能寻得王妃,本王重重有赏;若有敷衍塞责者,定以军法论处!”
士兵们齐声高呼:“谨遵王爷之令!”声音如雷贯耳,响彻天际,随后,一万士兵迅速分散开来,与之前的侍卫们相互协作,展开了更为严密周详的搜寻行动。
贤王赵忻帆回府之后,第一时间便赶赴韦舒窈的房内查看是否会留下些什么?当他刚迈入堂屋的门槛之时。
只见丫鬟绣巧依旧长跪在地,久未起身,泪眼朦胧,她的额头已然磕出了深深的血痕,那殷红的鲜血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干涸。
贤王看到这一幕,心生怜悯,没好气地对丫鬟绣巧说道:“你起来吧!”
然而,他的心底却仍暗暗怪罪这丫鬟为何不及时向他通告韦舒窈不见了。
他的目光复杂难测,既有对绣巧此刻惨状的恻隐,又有对事情发展至此的愤懑。
丫鬟绣巧听到贤王让她起身,身子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地跪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王爷,绣巧有罪,未能护好王妃娘娘!”
贤王冷哼一声,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道:“王妃执意要走,你确实难以阻拦,此事本王不怪你,但你倒是讲讲,究竟是何原因,竟致使你连通报都无法及时做到?”
“绣巧不知该如何向王爷禀告?”绣巧怯声说道,此刻她的心里满是惶恐与不安,唯恐王爷一个不顺心就重重责罚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