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比姆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

多米纳斯放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疑问。

“你会训练我吗？” 比姆问道，然后他低下头，尽可能礼貌地重复了这个问题。“请。”

多米纳斯用力地凝视了他很久，比姆觉得这一切就像永恒一样。「你知道向骑士问这样的问题意味着什么吗？」

比姆摇摇头。“我不是……但我是认真的。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小子，你是农民阶级的，至少要爬到役阶，我才会考虑收你当学徒。即便如此，成为役阶贵族——也差不多了。”除非他们取得了伟大的成就，否则这是闻所未闻的，”多米努斯说。“而且，我以前收过徒弟，也是浪费我的时间。”

面对如此彻底的拒绝，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会退缩，尤其是当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多么渺茫时。激怒骑士——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但要激怒所有骑士的主宰？那是一次自杀未遂。

那你就没有人可以把剑留给别人了，对吧？”比姆问道。

“你这么说好像是在伤害我，”多米纳斯说道，“获得骑士之剑是我的荣幸。”

“嗯……”比姆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事情。“呃，多米纳斯先生，你可能会因为没能杀死潘多拉哥布林而感到痛苦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多米纳斯像猫头鹰一样缓慢地扭动脖子，脸上露出极度困惑的表情。他审视着比姆的眼睛，试图猜测这个男孩到底想表达什么。但他在那里找不到答案。只有疯狂的饥饿。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与多米纳斯第一天见面时看到的同样的火焰。最初让他对这个男孩产生兴趣的火焰。他浑身一颤，移开目光。

“如果我说我是呢？” 他间接承认，声音中无法掩饰苦涩。“如果我说，在我付出了所有的努力之后，仅仅伤害这个生物对我来说还不够。经过多年的训练以及我在掌握剑刃的道路上所放弃的一切——如果我说过尽管如此，我还是很遗憾没有杀死潘多拉哥布林，你觉得呢？”

“我想说，也许你还有第二次机会，”比姆说道，在他的大脑还没有想到这个想法之前，他的舌头就已经说话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正沿着命运之河流淌，背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指引着他前进。“也许你的河流的进展并不一定要以你为终点。也许你可以在一条又小又浅的溪流上打赌。那可能是你杀死潘多拉妖精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