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兰若有所思地看着魔法阵，他外表看似平静，内心却一片混乱。

得知这座魔法阵是前身所制，他的脑海里闪过从抵达此处那一刻起的一些疑问：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这座塔‘创造’的地方，还是其他地方？”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那具体在哪里？”

现在，又添加了其他问题，它们是：

前任布置的阵法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布置出一个类似阵法的魔法阵？如果是塔楼布置的这个地方，是不是意味着前任也去了那里，被传送到这里修炼？如果这里是其他地方，前任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凯兰闭上眼睛，然后揉了揉鼻梁。

这些问题让他头疼不已。在与虫子般的野兽交战时，他过度消耗了自己的精神力，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现在又被这些问题轰炸，他知道这些问题不会很快得到答案。

他突然想到，在混沌殿外发生那件事之后，前身便出现在了他的识海之中。

如果凯兰回到那个地方，他的前任会再次出现吗？如果能的话就太好了。到那时，他会问他所有堆积在心里的问题。

几分钟后，凯兰终于站了起来，看着黑色的方尖碑。

它已经不再吸收自己带来的那架风琴散发出的灰色雾气，虽然还在跳动，但却已经平静了下来。

地面上的魔法阵依然亮着，现在方尖碑充能完毕，魔法阵开始滋养范围内的魔法能量。

凯兰将注意力转向方尖碑，并向它走去。

了解了魔法阵之后，他不再对方尖碑心存戒备。除此之外，他用魔法感知学习了魔法阵之后，就被魔法阵认定为“授权”人。如果凯兰愿意，他甚至可以改变魔法阵的计算。当然，他不会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不想破坏魔法阵的用途，而是因为他对虚空符文的了解仅限于他从魔法阵中学到的东西。

到达方尖碑前后，凯兰一边无视空气中弥漫的恶臭，一边仔细观察了它几秒钟。

这黑色方尖碑纵深均有一米多，高约三十米。

凯兰将手放在方尖碑的表面，用魔感探查其内部，方尖碑的部件和构造等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几分钟后，他瞳孔一缩，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

从外观上看，这座方尖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的，它确实有点令人畏惧，因为它屹立在充满野兽尸体的荒凉之地，毫不动摇。但从它的组成和结构来看，即使别人认为它很特别，也不过是轻描淡写。

这方尖碑并非是任何人仅凭一眼就能完全理解的东西。有些人甚至可能用魔力感知或其他特殊手段检查了无数次，仍然难以理解。因为方尖碑的部件是特制的，其结构过于复杂，除了凯兰，其他人永远无法完全理解。

凯兰例外的原因很简单；方尖碑是由虚空构成的。

这个事实不知为何让凯兰感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前任虚空之主的魔法造诣究竟有多高，竟然能从虚空中创造出一些东西？

“我希望你会发现虚空魔法并不全是毁灭。”

前任虚空之主的话在凯兰的脑海中重现。在听到泽法尔关于虚无之力的古老记录的评论后，他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但看来他的理解只是冰山一角。

感觉他对虚空魔法发现得越多，就越意识到自己从来不知道任何事情。

凯兰深吸了一口气。从现在起，他需要拓宽思路来理解虚空魔法。否则，他会错过很多东西。

想到这里，他收回魔感，将手从方尖碑上放下，看向前方那座血红色的高塔。

在了解了方尖碑的组成部分之后，凯兰现在对它的用途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