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荷情绪爆发,一点都不压着了,她歇斯底里道:“谁家姑娘会不在意名分!你出去问问,谁家清白姑娘愿意给人当妾!”
萧婵眉头轻拧:“不是你自己选的吗?现在又怨谁?”
阮初荷一抬手,把泪痕抹干,她才不想对着萧婵流眼泪,那样更显得自己是个手下败将,她没输。
“你占着正头娘子的位置,就觉得侯爷百年之后还是与你一起吗?他爱的人是我,若非你早早嫁给他,我才是侯爷的妻子。你总觉得是我插足了你和侯爷的婚姻,实际上,是你插足了我和侯爷的感情!”
她不想承认自己才是那个后来者。
感情中,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萧婵敛下眼帘,眸中情绪不明,宋文霖却觉得她有些委屈了。
“够了,阮初荷。”
他直呼她的名字,攥住她的手腕:“不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是你撒谎的借口。人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阮初荷鼻头酸涩:“你想把我赶出侯府吗?”
宋文霖深呼吸:“不,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把你赶出去,但此番,我也不能再包庇你。”
都是平日里他把她娇惯成这副样子。
阮初荷听到他说不会把自己赶出去,情绪才稍微缓和一些。
她知道他压根舍不得重罚自己,多数是做做样子给萧婵她们看的。
宋文霖思索片刻:“荷娘子,禁足一个月,手抄女诫百遍。”
说完,他扭头征询萧婵的意见:“夫人觉得这样如何?”
这件事情毕竟是萧婵受了委屈,她的感受比较重要。
萧婵没什么好说的,宋文霖亲自处理了阮初荷,比她来处罚更加让人难受。
她颔首:“依照侯爷的意思办吧。我累了,先回姝影轩了。”
“好,你回去歇着。”
萧婵携着静月离开后,宋老夫人忍不住为萧婵说话:“此番婵儿受了委屈,你该好好安抚,不能一味顾着荷娘子。”
宋文霖应下:“母亲说的是。”
阮初荷心里计算着手抄一百遍女诫要多久时间,便听见宋文霖又说:“春雪送去嬷嬷那儿学规矩,往后不必伺候荷娘子了。”
春雪如获大赦,她怕极了自己还会落到阮初荷手里磋磨,当即磕头:“谢侯爷!”
阮初荷气得牙痒痒,该死的贱丫头,总有一日要让她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姝影轩。
阮初荷刚坐下,静月便给她倒了一杯茶。
“夫人,侯爷还真是偏袒荷娘子,她构陷夫人的事情便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萧婵口干舌燥,端过茶杯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