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雪吗?像皎白的雨,从天上飘飘坠下。那是我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
雪与红梭,正是衬时,它们绕着宫墙爬满我的尸体。
我出生在徽月,那个四季天气都一般的王朝。在我出生时,徽月国正是巅峰盛世,被誉为“上朝”,乃为诸国之首。
徽间十年,恰我出生,天降彩霞,日月都格外耀眼。父王大喜,即封我为明鸾长公主,赐名“楼缈”。
还在啼哭的女婴就成了雄伟皇朝的第一个长公主。大臣送来能堆砌一座宫墙的珠宝,皇亲贵胄送来绝世字典…父皇母后集宠爱于我一身。
世人皆说我天命鸿浩,我亦愚以如此。
徽月为一夫一妻制,母后自我出生后八年再无子嗣,各大臣谏言破制再纳妃子。父王秉持不负母后心,一直回驳。
争议僵持到父王身体衰微,于徽间二十年,父王立白氏“白玉媚”为梅妃。
白玉媚趁皇帝病危肆意妄为,枉视国法,甚至她的宫中穿出谣言——豢养男宠。
明鸾成了徽月国傀儡长公主。皇权落入摄政王白定年手中,他以伍威大将军的身份号令将士起兵造反,他想改国姓。
不久,梅妃诞下一子。
“楼风玺”一出生即佣立为少帝。
徽间二十二年皇帝病薨,朝局动荡,白家佣兵自重。
梅妃与白定年分庭抗礼,一个想自己的儿子当皇帝,一个想自己做皇帝。
而明鸾公主则被送去了“宫中牢狱”,那里荒草杂生,极为冷清。她原住的鹜远宫已被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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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对白定年喊到:“我死后只有我的女儿会知道藏云图的秘密,所以我要她活着。”
不愧为后宫之主,开国将军之女,以及一个孩子的母亲。她的声音响彻宫殿,回荡着不寒而栗的余音。
皇后自刎在楼缈面前,她在女儿前亡去的身影也成了楼缈的阴影。
皇后临走只托给楼缈一枚玉坠。
“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楼缈趴西窗边,看着月亮流泪,紧握玉坠,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哀泪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