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倒是已经在准备了,就等着书院批示了。”
齐刘海说到这个就有些没底气了,他哪里去过修罗战场,那可是吃人的地方。
“小女子不才,二年生李钰,有点浅薄看法,还请诸位不吝赐教。”
李钰侵略性的眼神,直接将齐刘海逼退。
“刚刚齐师兄说对了一点,天下太平,还得靠法画师。”
李钰瞄了一眼四周,都是以班级小团体为主,大多数人是看在米彩背后势力才来的。
最后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卫子墨和钱藏真,还有那个王大令,三人居然已经吃完了半桌的饭菜。
卫子墨和钱藏真两人居然已经开始打包起来,李钰赶紧平复一下心情。
“问大家一个问题,一座塔的崩塌,是从顶端开始,还是从底部开始?”
听到李钰的问题,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整个宝晋楼中,只剩下咀嚼声,但丝毫不影响大家思考。
“好,卫子墨同学是不是有高见,我看你已经好像等不及发言了。”
李钰嘴角微微笑了起来,成功的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偏厅干饭的人。
“嗝……”
卫子墨把手里打包好的肉菜,示意钱藏真拿好,不要把两人的袋子搞错了。
“嗯,我已经有了答案,现在请你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
卫子墨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宝晋楼的精神冲击似乎已经消失了。
李钰眼睛眯起,本想发作,可众人又看向了自己,只得重新重复了一遍问题。
原本咄咄逼人的李钰,被卫子墨接下问题后,又被其引导复述一遍,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动。
“听到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家里养的几只母鸡,母鸡每天下蛋,鸡蛋又孵小鸡,我总是在想,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后来我发现,这和你那已经崩塌的塔,有异曲同工之处……”
一口气说的有点长,卫子墨端起边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塔的崩塌,需要在意的不是顺序,而是它的本质已经坏了,不下蛋的鸡,那鸡就是蛋。”
众人虽然没搞得卫子墨这鸡和蛋的关系,但是想清楚了塔的问题。
本质坏了,确实不需要在意最开始是从哪个地方坏的,或者说从哪里开始都可以。
“请问还有什么要鸡的……哦,不对,还有什么要问的?”
李钰原本准备好了长篇大论,没想到卫子墨一下全打乱了。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论古大会,就是一场空咯?既然这样,那谈的还是当今……”
不等李钰换过来,李阳兵接过了话茬,他们来这可是有目的的。
“不不不,我没说,不知道,你别问我,我是顺便来吃饭的。”
卫子墨赶紧摇头,她是被司马道福拉过来的。
只是刚好看到有这么一桌吃的,那边钱藏真可是又吃了一碗扣肉。
但李家这两人,显然是准备拿卫子墨立威的。
“久闻卫子墨小兄弟足智多谋,前段时间还帮衙门破了大案,想必对天下大论已有自己的看法,不妨说说……”
“对啊,成绩那么好,肯定早就有了准备。”
“让我们也瞧瞧,找到破法之道的书友,是怎么看待论古和天下的。”
李家两人的穷追不舍,让卫子墨根本就脱不开身。
“次奥,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蛮灵族明明才****我根本就***,没有**,结果****”
不知为何,卫子墨正准备据理力争,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蛮灵族,可话到了嘴边,那些字眼好像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不好,他准备翻供!”
王大令和司马道福甚至米彩都知道,卫子墨这状态,是被官册给封了口。
其余人似乎也知道原因,只是没想到卫子墨会和衙门扯上关系,还是那种盖了朝廷官印的事。
李钰和李阳兵互相看了一眼,装作很是镇定,这卫子墨已经出尔反尔了,估计衙门的人要来了。
“再说一次,论古不论今,再说朝廷和文脉,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米彩有些生气了,卫子墨这是在她的住所翻了供,她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又有这么多人在场,卫子墨怕是要遭罪了。
只有卫子墨自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刚才吃的梅菜扣肉齁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