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可看不见这样的景象啊。”
萧言搭手远眺,满脸新奇。
说到底他也才23岁出头罢了,还是个年轻人。
江宁距离寿春不远,受那里的促织大会影响,这里的街上便能看见行人捉对,就在路边斗上一局。
这不,韩戈正欣赏这江南风光之际,两个大孩和两个小孩都凑到人堆里了。
这条街上斗蛐蛐的人不少,聚成一个个人堆,而当中那个便是人最多的,靠着萧言的功夫,他们几个才强挤进去。
“好!”
“咬它,咬它!”
只听得围观群众高声喝彩。
韩戈摇了摇头,也挤进人群之中,找到了几个孩子。
此时他们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罐中厮杀的两只促织,韩戈不懂促织决斗,所以看不出哪只虫儿占了上风。
看不懂蛐蛐,只能看看斗蛐蛐的人了,这两个人也颇有特点。
一人浑身上下没有别的兵器,只带着一双铁手套,而另一人则恰恰与他相反,身后背着两把少见的兵器,一把厚重铁剑、还有一把残刀。
“这只淡青六翼飞好是威风,那只正红子午塔怕是斗不过它了。”
一旁的路人解说发力了。
经人一说,哪怕韩戈对这东西一窍不通,好像也看出了那只青色的虫儿振翅高鸣,不甚威风。
红色的虫,不管它的主人再怎么拨弄它,都没有再战的意思了。
“是我胜了。”
淡青六翼飞的主人收起促织。
“龙兄果然厉害,小弟甘拜下风,愿赌服输。”
正红子午塔的主人,拱了拱手,从怀里掏出一颗明珠递给那人。
萧言眼尖一下认出了那宝珠,“好像是浮光宝珠,出手这么大方,这又是哪来的大财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龙某现在想找个地方喝几杯,不知厉兄愿不愿意赏脸。”
“哈哈哈,促织斗不过龙兄,但饮酒我可是不输任何人。”
那两人显然武功不低,几个腾挪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人群中的几声惊呼。
见没热闹看了,人群便缓缓散去。
倒是萧言摩挲着下巴,看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人都走完了。”
小南用手在萧言面前晃了晃。
“我在想刚才那两个人,虽然速度很快,但身法实在称不上精妙,只是内力深厚而已。
看他们挪移动作,再结合姓氏,那姓龙的想必是出自赤明岛伏龙坛,一身炽烈如火的纯阳真气。
倒是那个厉姓男子我看不出他的跟脚,他的身法实在是有些别扭,如果不是内力足够深厚,恐怕还要反伤自己。”
萧言的老毛病犯了,看见武林中人就会留意那人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
“我倒是大致猜到那人是何门派。”
韩戈说道。
“想必是铸剑山庄的大匠,听闻铸剑山庄中人都是不精内功,一身功夫全仰仗自己打造的兵器。”
“是了,刚才那别扭的动作,想必就是铸剑山庄的独门身法‘乘龙术’,以机关运转之力驱动人体骨骼。
使人能够以意驭物,凭空而动,起落纵横,无所顾忌,宛如乘风御龙,驰骋于云天之中。”
萧言两手一拍,恍然大悟。
“看他们的样子也是来参加促织大会的,这促织大会有没有武力环节啊?”
事关众人安危,韩戈觉得有必要问一问。
“当然是,没有。促织大会比的当然是促织,姜师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萧言笑道。
“我和南珠参加过上一届促织大会,那时也有不少武林中人参加,最多也就是有点小摩擦而已。”
小南也点了点头,韩戈这才松了一口气。
反正小南的任务只是胜过萧言就行,又不一定要获得促织大会的优胜,到时要真与高手起了摩擦,退一步便是了。
又在街上逛了逛,天色渐晚,几人便找了客栈。
萧言出了四倍的价钱,才从几个江湖人手里搞到三个房间,小南一间他们两个一人带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