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回到家时没碰到林夕，他应该是去公司了，洗完澡便上床睡觉，因为累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很晚，起床叫阿姨做些吃的，还没吃几口便看到林夕从书房走出来坐到她对面，一直看着她不说话。

林漫吃着东西也不说话，自墓园回来后他们一直是这种状态。他陪她住在金湾华府，周末会去水城湾那边陪他母亲吃饭，不在那边留宿。

“今早才回来？”林夕冷声问道。

“嗯。”

“去哪了？”

“你需要关心这个吗？”

“我是你丈夫。”

“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意思是你同意我的条件了？”

“没有。”

“那就回答我。”

林漫放下碗筷，看了眼林夕，开口道：“明天元旦，我陪你回水城湾吃饭吧。”

林夕听到后顿了片刻，眼神复杂地看向林漫。

“最后期限，是你选择不是我选择。”林漫喝了口水，见林夕不说话，继续道，

“林夕，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她自首可以减刑，再找个厉害的律师说不定很快就能出来；你也不用因为这件事守一辈子活寡，还分我那么多财产；大家离婚各自幸福，不是很好吗？”

“各自幸福？你要跟谁幸福，陆沉还是顾青城？”

“总之不是你。”

“……你说话还是那么一针见血。”林夕冷笑一声。

“我只是说出事实，你愿意身边躺着一个整日想杀掉你母亲的人？在你知道所有后，我们这样处着确实很尴尬，何必互相折磨。”

“只要她去坐牢你便放手是吗？”

“林夕你……”

“回答我，不要总是逃避我的问题。”

“……”

“是还是不是？”

“是。”

“我知道了，我会劝她去自首，不管她怎么判你都不能再想报仇的事。还有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也不允许你出轨，陆沉也好顾青城也罢，你想要就只能是我。”

“凭什么？”

“被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你知道这种感受吗？既然想让我成为你手里的刀，一辈子那么长，总要付出些代价。”

“我不需要你也可以做到。”

“你不可以，我不帮你，你根本毫无胜算。那两个出狱的人都是道上混的，给笔钱再让石姐派人敲打敲打，你的人证物证便都废了。

我不帮你，不和你在一起，不爱你，你连让她难过一下都困难。林漫，我给你的选择是你唯一的选择。”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林漫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