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风雨剑(1 / 2)人在江湖,刚下飞机首页

一道刺目至极的光芒扫过整个地底。

宇适骤然睁眼,怔怔地望着玉圭,他第一次见到玉圭主动释放力量,竟然如此霸道!

它不允许气团一同掠夺宇适体内的某种力量!

“哈哈……”

宇适嘴角动了动,紧接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如此狰狞,但转眼又恢复平静,眯眼看着玉圭。

玉圭之上,并非像自由属性点那样,又或者说像吸收玄甲之时,其上会逐渐亮起纹路。

此刻,玉圭的中心出现一枚泛着血光的小球,其上流转着某种韵律。

随着宇适的境界逐渐下降,那小球也越来越大。

“这种力量,代表境界”

宇适若有所悟。

他似乎可以中断,甚至逆转玉圭抽取某种力量的过程。

宇适看看四周,那无处不在的气团,果断放弃了验证的想法。

随后,尝试着向下方游去。

地底的重力十分异常,让岩石飘在空中,可宇适却未能第一时间察觉,因为对他而言重力仍然正常。

然而此刻,他却又受到这种异常重力的影响,漂浮在空中,当真古怪。

四周漂浮着不少被他打碎的岩石,他趁着玉圭尚未抽干他的境界,温养出浅薄的内力,脚尖轻点岩石,便箭矢般射出,在岩石之间飞速向下。

他倒要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害得他此刻如此狼狈。

地底的广阔超出宇适的预料,他估摸着下降了近乎三十丈,竟然还没到底,万一头顶塌下来,铁定是活不成了。

“那是……”

宇适精神一振,他似乎看见所谓的玄心地母了!

不远处,在异常重力的帮助下,宇适轻轻落下,有几分轻功大成的味道。

在他面前,无数气团仿佛经脉一般,连结在一颗通红的“心脏”上。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此物便是玄心地母,不是因其长得像心脏,而是那与玄铜甲内部血丝触手一般无二的质地和纹路。

“那什么,匠中圣者,就用这玩意儿炼得玄铜甲?”

宇适摸了摸下巴,他记得当初朱金蝉试图触摸血丝触手时,被司徒雪警告过,他当时还以内力防护。

宇适看向身旁,玉圭已经隐藏起来,他现在一身内力全无,不敢贸然接触玄心地母。

想了想,宇适先用手触向气团经脉,正如他的预料,这气团对于无内力的事物毫无杀伤力,他之前扔的石子也未曾受到伤害。

随后,他从地面抠出一块石条,虽然内力不在,但八品武者的身体已经非同凡物,一双无情铁手能轻易捏碎普通石头。

他手握石条,径直插在玄心地母上,这东西软的像泥巴。

他又顺手搅了搅,险些将玄心地母搅碎,他顿时放下心来,至少不可能出现什么穿金断玉的血丝触手。

于是,他缓缓将手贴在玄心地母表面,熟悉的感觉来了,玉圭无息间浮现!

随着某种力量被抽取,玄心地母化为飞灰,飘散在空中。

两枚自由属性点从玉圭中浮出,宇适终于露出笑容,折腾这么多,总算得偿所愿了。

(自由属性 3.1质态 2神意 1)

“怎么出去呢?”

宇适看向漂浮在空中的浮岛。

……

“拜见师兄!”

打扮随意的醉汉打了个酒嗝,哈着气,道:“那小子呢?”

王满跪在对面,面露愧疚之色:“全是因为我,各位师兄才没能拦住宇适!”

“罢了,我风雨剑蛰伏周城已久,未曾想被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逃出手心”

“那药师呢?”

王满愣住,他问道:“哪位药师?”

醉汉笑了笑,道:“我睡了一觉,龙须教居然就换了教主,敖丙申这家伙气运很不好啊。”

王满迟疑道:“是,是很不好,据说他炼制血丹,被太玄宗的长老撞破,当众打成碎片。”

醉汉摇头叹道:“血丹?真是出乎意料,我反倒诧异他的胆魄了,吹笛子着了魔?”

“他的气运确实不好,太玄宗都树倒猢狲散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捉住现行。”

王满问道:“师兄,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醉汉沉吟片刻,道:“那药师是唯一能随意出入大泽的人,他被宇适带走了?”

“千真万确!”

“那就麻烦了,大雪一起,六品也要困死在大泽。”

王满惭愧万分:“早知如此,我豁出性命,也要抓住那老头!”

醉汉摇头,然后向另外几人问道:“龙须教那边如何回复的?”

“他们说,已经协助我们拦住宇适,余下的事情,他们不愿过多参与。”

“哼!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自家教主的仇也不上心!”,醉汉皱眉。

“那个大护法高兴还来不及呢”

醉汉仰头长叹,解下腰间酒囊,狠狠灌下一大口:“那婆娘又来了,你们先去万鱼镇,宇适出了大泽,必然要到那里。”

“若我所料不错,玄甲也在那里。”

“是”

片刻后,司徒雪一闪而至。

醉汉连忙捂住眼睛,嘴里嚷嚷道:“好美的婆娘,棺材卖掉娶老婆,棺材卖掉娶老婆……”

司徒雪面若寒霜,一语不发便挥出浩荡剑光,将几丈内的一切刷成粉末,宛如银河落地。

然而一柄纸伞始终摇曳在剑光银河之中,任凭剑光如何冲刷,始终应对自如。

待司徒雪剑势殆尽,醉汉从纸伞中抽出翠绿长剑,破开司徒雪的剑光,轻飘飘一剑横切。

司徒雪身形一闪,避开这一剑,翠绿长剑扫过之面,十丈之内的雪花瞬间分成两半,仿佛被无形之物斩断。

司徒雪伸手一抓,将一道无形剑气捏得粉碎。

醉汉笑嘻嘻道:“好厉害的婆娘!只可惜,你伤的不轻!”

司徒雪冰冷道:“风雨剑,的确不凡。”

醉汉笑道:“你为何非要追着我不放呢?”

司徒雪冷冷道:“玄甲已碎,为何还留在西域?”

醉汉叹道:“我自然有要做的事情,再者说,我等在此找了近十年,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离开?”

话说一半,语气已经凌厉至极,醉汉挺直身躯,再无一丝嬉笑模样,眉目间显露睥睨之色。

周身内力如狂风骤雨,沸腾而暴躁,风雪呼啸声大作。

司徒雪置身其中,神色略显沉重,玉手不自觉握紧剑柄。

“某家少年离家,三岁看剑,十岁练剑,十五与人厮杀,至今已有三十载。师父领我入门,修行天赋愚钝,一气之下浪荡天涯,在此间休憩数年,只为求得玄甲一副。”

碧绿长剑直指司徒雪,醉汉话音未落,剑尖已刺出数丈,须臾间双剑攻防上百次。

天外仙之境的武者,内力凝练至极,身与劲合,一念间若雷霆电闪。

两人恰好都是剑势迅疾的高手,几个呼吸间胜负便分。

司徒雪轻甩剑身,漫天飞雪和尘土瞬间裂成两半,向四周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