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到湖边的二人再度望向水面，瀚海已恢复了静谧，清澈的水波模糊了与空气的分界，碧蓝的水色映出天边的浮云，湖边山花烂漫，一切极尽温柔。

“原来这才是大海，旦星。”霍去病大笑着走到湖边，捧起湖水一饮而尽，随后向旦星抛来几朵水花。

“回去我可以向舅舅好生炫耀一番！”他在水中玩得不亦乐乎。

“其实这里还不是海。”旦星不忍扫他兴致，但作为神权的传承者，他早晚也会知道这个事实。

“哦？这里如此辽阔，竟然还不是海？”霍去病眼中神采不曾消失，反倒是更加兴奋了起来，“真正的大海，莫非比这里还要广博？”

“大海时而平静、时而汹涌，有巨大的海风、高耸的海浪，凡人身处其中像是大漠里的一粒细沙。有一天你会见到的，”旦星笑着说，“可惜你的将士们应该见不到了。”

在此之前，旦星已经让无常去寻楚楚所在地，带领驻足的将士们来此。

“那便不与他们言说！就让他们了了这个心愿。”霍去病转而问道，“旦星，在你原来的故事里，我的终点在哪里？”

旦星沉默片刻，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霍去病。

霍去病的目光流出神采，甚至开始激动起来，“好好好，好一个‘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旋即他又对旦星说道，“如果在人间的天命如此，我便不去左右...”

“我眼前，还有两人需要超越。”霍去病感慨地说。

旦星知道霍去病指的是谁，他摸摸鼻子，略带拱火地说，“其实茜拉也挺好的...”

“她说，因本体无法降临，她会在第8层等我。”霍去病浅笑，“可你是要去第9层的，我又有何不可呢？”

“如果绝望权柄只能在第8层逗留，那就由我带去第9层，这便是极意。”他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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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和楚楚带领将士们来到了瀚海，随后，旦星与霍去病分别。

他们二人各自有未竟之事。

对于霍去病来说，他需要按照原本的道路走到凡人世界的终点，再以传承人姿态开启真正的杀戮游戏。

对于旦星而言，他也需要一段时间整理这一轮游戏里残留的线索，以便更好地应对下一轮游戏。

空间层层架构，旦星回归圣堂。

楚楚和无常各坐于左右，旦星在主座上沉思。

他们的眼前，是那个异种留下的凝核。

一个正常人拳头般大小的，表面坑洼的黑色圆球。

【系统曾说，我获得了神性物品，可以收纳和取出。也就是说，系统承认了其神性物品的定义。】

然而，眼前的这枚凝核，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幽光，任他们各种方法尝试，也无法获得任何反应。

圣火灼烧、精神攻击、滴血认主，毫无意义。

【系统你tm的下次能不能直接把话说明白啊！】旦星在心中破口大骂。

随即他又想到，会不会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尝试的。

旦星沉思良久。

这凝核与‘深海’关系十分密切，而自己所有的能力此前都不涉及海，这也是自己曾经不敢下海的理由...

但是现在...

深海...深海...

深海也是一种水环境对吧...

他又回想起来当时发生的一切。

冷漠的女声在耳边回荡，“排除一切水环境影响...”

系统也没说，只排除现在的影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