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年不放心的跟去洗手间。
南漾好像在里面呆了很久。
出来时。
玉白色的面容,越发苍白,唇瓣失去红润的血色,没有光泽。
南漾眼眶因为呕吐而猩红。
她不敢置信的捂着小腹。
会是……
怀孕了吗?
医生说过,在例假正常之前,她受孕的几率很小。
所以他们也从来没有做过措施。
若是真的……
南漾皱起眉头,脸上的微表情变换,若是真的,可太不是时候了。
沈政年递给她一杯水。
南漾抱在手里,没喝。
目光讷讷。
沈政年斟酌着词句说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预约检查?你可能怀孕了。”
南漾如梦方醒。
她勉强的扯了扯唇,对沈政年笑了笑,“我没事,麻烦你了。”
她已经有了想法。
沈政年也不好再说什么,“需要的时候尽管找我。”
南漾嗯声。
沈政年离开后,又去而复返,把一个一次性塑料袋放在了玄关上,而后便默默离开了。
南漾撑着身子走过去。
打开一看。
竟然是验孕棒。
她在原地伫立半晌,拿着验孕棒去了洗手间。
根据使用步骤一步步来。
一道很深的红杠。
另外一道,浅浅的,不知道算不算红杠。
南漾呆呆的看着。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她找到手机。
开机。
铺天盖地的电话和消息,南漾手指滑着,拇指最终落在了容太太的一串手机号码上。
她指尖轻颤一下。
终于按了下去。
——
贺禹州面无波澜的对上容先生。
两人此时,在医院。
贺禹州来见南平,殊不知,容先生竟然第一时间把南平转移了。
他扑了个空。
却看到了等在这里的容先生。
看起来。
容先生是刻意在等他。
贺禹州坐下来,一夜未眠,锋锐的黑眸下方,有一片小小的乌青,棱角分明的下巴处也有细细密密的胡茬涌出来。
是矜贵的。
也是狼狈的。
贺禹州的目光沉下来,他盯着容先生,“南平在哪儿?”
容先生呵呵一笑。
他气急到极致,竟然异常冷静,“把南先生留下,让你来威胁南漾吗?贺禹州,你放手,曾经你给南漾带来的那些伤害,我们既往不咎。
从此以后,你开开心心当你的爸爸,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让南漾也高高兴兴的做我们的女儿。”
贺禹州嘴唇微动。
薄凉冷漠,“休想。”
容先生凝眉,不动声色间,眼神怒意勃发,“你到底想做什么?贺禹州,南漾是你的正妻太太,可你给过她贺太太应当有的权利和殊荣吗?
你背着她在外面养女人,你背着她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你看重外面的女人更甚过南漾,你把南漾的尊严和爱情放在脚底下踩,你凭什么?”
说着。
容先生几乎控制不住怒气。
他抬手抓起保温杯。
重重摔下去。
两人面前的茶盘被砸碎,破裂的声音接二连三。
外面,两拨保镖纷纷涌入。
分庭抗礼。
容先生低吼,“滚出去!”
保镖又夹着尾巴跑出去。
贺禹州眼底的浮冰迅速凝聚,浑身冷冰,他声音沉邃,沙哑的不成样子,“我喜欢南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