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机场。
她亦步亦趋的去办理登记手续,打印登机牌,
她太狼狈,过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特意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她沉默摇头。
候机。
登机。
按时起飞。
飞机缓缓上升,没有令人不适的超重感。
南漾确定自己真的升空时,她浑身都是麻木的。
握紧安全带。
她没有再哭。
再见了。
京市。
再见了。
贺禹州。
希望你,平安健康。
——
深更半夜
贺家太子爷受伤的事情,唤醒了医院里所有的专家、大拿。
一时间。
走廊里车水马龙。
章雅焦灼的等待着手术室传来消息,她不停的看着时间,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四十分钟。
三个小时整。
医生终于出来,“贺太太,手术非常成功,贺总已经无碍了,麻醉药效下了,就能醒过来。”
章雅意味深长的问医生,“按照你们的经验,他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医生缄默不言。
章雅皱眉,厉声质问,“怎么?作为医院的股东,病人的母亲,我还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吗?”
医生这才说道,“看伤口的角度和深度,像是被人刺进去的。”
章雅深吸一口气。
她咬着牙关,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清晨五点钟。
贺禹州苏醒了。
章雅迅速起身,语气心疼又埋怨,“我报警了,警察一定会抓到南漾。”
贺禹州眉眼微抬。
他嗓音沙哑不堪,“销案,和南漾没关系。”
章雅不敢置信。
他都差点死掉!
他还在替南漾开托?
她愤愤不平的大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包庇她?你说,她倒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贺禹州别开脸。
他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冷硬,不容反驳,“想让我继续为贺氏做事,你最好别碰南漾。”
章雅咬牙切齿。
最后气愤的用力点头,嘲讽道,“好啊,真是太好了,谁敢相信贺云归能生出你这样的情种!”
贺禹州语气淡漠,“嗯,我也希望你们没有生过我。”
章雅:“……”
她愤而离去。
宫之谦穿着白大褂进来,伸出大长腿,够过板凳,坐下来,“我听说你昨晚上差点死掉?”
贺禹州正色问他,“昨天晚上,接线员几点接到的求救电话?”
宫之谦好奇问道,“你刚醒来,关心这个做什么?”
贺禹州:“去查。”
宫之谦默然。
他无语的打了一通电话,得到准确时间点,开口告诉了贺禹州。
得到答案。
贺禹州骤然勾起唇角,还算有点良心。
旋即,却又带淡淡的一抹自嘲。
也对。
她只是不要他了。
并没有想杀了他。
宫之谦试探着问道,“南漾怎么没来?”
贺禹州冷声打断他的话,“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宫之谦:“……”
这是彻底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