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血，或者叫长者之血，甚至可以直接认为是源自艾恩·艾尔精灵的血，拥有掌控时间和空间伟大力量的潜力。

阿尔泰猜测这种血脉力量需要巨量的混沌魔力催化才有可能出现，艾恩·艾尔精灵也许就是为了维持上古之血的存续才不断进行世界旅行，寻找混沌魔力充沛的世界，结果在某个时间点上没能续上，失去了上古之血的传承……

之所以把一切奇妙的来源归结于混沌魔力，是因为经过阿尔泰的观察，混沌魔力本质上是一种“随心所欲”的力量……它会因生物的情感而共鸣，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各种原因惨死的普通人们死前的怨念结合浓郁的混沌魔力就会孕育出各种鬼灵；法师术士们训练自己掌控混沌魔力，尽管是使用同一种力量，但他们所使用的魔法却是千奇百怪，阿尔泰猜测这多彩的魔法正是他们的内心显化，有些好学易懂易模仿，便可以传承下来，有些则具有强烈的个人色彩，难以复制……

简单来说，混沌魔力的本质效果是心想事成，法师们通过驾驭混沌魔力来实现自己的法术期待……

「可惜……我与混沌魔力绝缘……否则还可以尝试一下在自己身上催发出穿越的能力……不过也算是一个可以努力的方向……」

阿尔泰合上书，放回书架，仔细盘算着……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漫无目的，现在总算有了些可以为之努力的目标——获取上古之血的力量，回家看看……

虽然阿尔泰没法直接利用混沌魔力，但混沌魔力的产物，比如传送门，他用起来还是没问题的，就是各个方面的副作用和冲击会大一些。得益于强大的肉身和灵魂，到目前为止也就先前的那次传送令他有些许的不适。

既然目标是获得上古之血的力量，那么首先要获得上古之血，否则该如何去模拟掌控时间和空间的力量都无从下手……传送门或许能够算是个边角，但和跨越世界的程度还是差很多。目前阿尔泰的粗糙设想是获取上古之血后，让具有强大力量的法师或术士布置一个能够施展出上古之血力量的法阵或制造一个法器，利用这样的外物来间接地获取上古之血的力量。

这个设想有法兰茜丝卡可以帮他，好歹算是理论上可行，虽然大前提上古之血都还没着落……而阿尔泰还有另一个更加疯狂的设想，几乎没有实践和理论基础，那就是以黑暗灵魂之血为基石去融合上古之血的特性，用灵魂能量替代混沌魔力驱动上古之血的力量……

这个设想除了二者都是“血”之外，唯一可靠的理由便是灵魂能量也具有万用的特性，不论是带有属性特点的能量还是纯粹的冲击，只要有合适的方式，灵魂能量都能展现出对应的特性并释放相应的法术。

雷电奇迹、火焰咒术、水晶魔法、黑暗暗术、纯粹原力、光明魔法、生命活力……灵魂能量能够转化出来的特性几乎无所不包。

其中光明魔法带有的时光特质，此前阿尔泰从黑暗之魂印记中学到的传送法术，无疑是证明灵魂能量具有万用性的有力证据。

但如何锚定其他世界，如何进行世界级别的传送，这便没有可以参照的先例了，此处便需要上古之血的参与了。

……

阿尔泰在图书馆里又转了转，没有再发现其他对他有吸引力的书籍，便和沉迷在失落知识中的法兰茜丝卡招呼了一声，离开图书馆。

他推开图书馆大门，清幽的骨白灵火照亮铺着暖色地毯的城堡走廊，一个人影靠在大门前的墙边，背着双剑，正是乔艾尔。

见对方正在用不阴不阳的眼神盯着自己，阿尔泰露出微笑，心脏怦怦跳动。

乔艾尔面色一滞，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练练？”阿尔泰活动活动手腕。

乔艾尔看了眼面前高大战士背后露出来的大剑剑柄，点点头，“出城堡打。”说完便从边上的窗户处翻身跳出城堡。

阿尔泰来到窗前，看着猫派猎魔人灵巧地从城堡尖塔上纵身跃下，接着在黑暗中抓住了什么东西，荡到墙面上，随后在城堡墙面上攀爬移动，不消多时便能抵达地面。

「身手不错。」

阿尔泰露出笑容，跳出窗口，为了不破坏城堡本身的结构，他并没有完全使用肉身力量来进行跳跃，而是跳上半空后利用原力助推，使自身飞得更远。

于是正壁虎爬墙的乔艾尔看着那名战士从城堡尖塔中一跃而出，在空中划出个不太自然的抛物线，径直落在城堡前的空地上，炸出一声轰隆巨响。

猎魔人心里一颤，但突然又想到了别的东西，赶忙爬下城堡，跑到城堡前空地，而此时，他的猎魔感知中，或许是那一声巨响的关系，许多魔物已经在往这边靠近……

乔艾尔暗骂一声，对身处空地上的阿尔泰喊道，“动静太大！怪物要被吸引来了！”

阿尔泰闻言，回复道，“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吧，我来解决。”

猎魔人见这战士竟这般无谓，面部肌肉不自觉的抽了抽，不去管他。他立刻跑去关闭城门，接着去寻法兰茜丝卡……城堡里有个法阵能够极大加强法师的施法，早点让精灵贤者出手说不定还能给那无脑战士留个全尸，到时施法复活也不迟。

乔艾尔不由得埋怨起女王怎么找了个这样的无脑战士作为自己的伴侣……还可能是个活尸……

作为驻守学派城堡的老猎魔人导师，乔艾尔很熟悉这片地下城的怪物分布和种类，有些地方即便是对他这样的老猎魔人来说，也是相当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