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母按下心中的波澜,她耐心地对王小雀说:“当坐堂大夫,需在私塾完成十二年基础学业,有结业盖章,再参与全国普试,等过了普试后根据全国排名,去对应的医学院读四年,最后结业盖章,再参与全国医试,过了医试的才能当大夫帮手,医试通过者排名占前三分之一的,可直接当坐堂大夫。”
钱母顿了顿,继续说:“至于开医馆,有场地有钱财,有坐堂大夫即可,这坐堂大夫可以是你自己,也可以聘请他人。”
钱母对女儿们从小的教育未曾懈怠,平日里女儿们的好奇心她也尽力满足,给够心灵滋养。
王小雀心生感激,觉得这个穿越后的新妈妈真的挺好,她说:“那母亲,我有私塾的十一年结业盖章,如果现在要当坐堂大夫,是要读完最后一年私塾,然后从普试开始考咯?”
“正是。”钱母很快给她自己做好了心理疏导,些微释怀,笑了笑。
“昭月。”钱母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说,“你要知道,你想走的这条路,未必有想象中的简单,我们要抱最好的希望,但也要做最坏的打算,这最坏的结果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可能接受?”
“从医,又难在何处呢?”王小雀不解。
钱母回答:“澄国二百年历史,只出过不到十个女大夫。”
王小雀听着母亲的话,内心犯起了嘀咕,但她一咬牙,还是决定了:“母亲,我就走这条路。”
钱母看着小女儿执拗的眼神,索性不再有过多挣扎,心想,不如就随了女儿吧。
“昭月啊,为娘有积蓄,可供你读完医学院,但前提是你得过了普试。”
“母亲,我在姐夫的医馆帮衬,能挣到基本开销的碎银,您别操这个心。”
钱母笑了:“好好好,为娘也是怕你断了生计。”
母亲同意了王小雀的计划之后,王小雀就开始准备着第二年的全国普试了,她问过姐夫周末,全国普试需要考七门科目,分别是《我国语》《他国语》《数理》《史哲》《天文地理》《器物》《生灵》。
好家伙,这不就是高中文理综合嘛!居然文理都要考,王小雀感到了压力,穿越前她高中选的理科,已经觉得不轻松了,现在还要将文科也加上。
不过好的方面是,全国普试在年底进行,她有一年的时间可以用来复习,王小雀梳理着时间线,她祈祷只考来年一次就能通过。
钱母给王小雀找了家很好的私塾,又备好了书本,王小雀就开始了私塾生活。
某天,王小雀坐在私塾看着书本发呆,都是简体字,王小雀觉得自己似乎坐在了古代与现代时空交错的缝隙中,接着她又想到了第一次回娘家时住过的店,那家店为何只用鼎装菜呢?
天上的云朵缓缓飘过,蓝色的天空和王小雀的脑子一样,充满疑惑却又空荡。
“哎哟!”王小雀的脑袋忽觉一个小东西轻砸过来,是一小节滑石笔。
“钱昭月,你站一会儿,回回神。”是私塾先生的声音。
“好的先生。”
不能再这样走神了,这是哪个时空目前已经不重要,哪怕是在做梦,也要在梦里认真学习,好好走完接下来的路,要活在当下。王小雀暗暗想着。
放学了,王小雀拎着书兜子回家,碰巧同学李牧路过,李牧对这位被休了再念私塾的女同学印象十分深刻,他甚至有一些莫名的敬意。
“钱昭月!”李牧叫住王小雀。
“李牧,怎么啦?”
“你今天上课在想啥呢?不专心学习。”李牧问王小雀,他也是在提醒王小雀。
“我……”王小雀心中泛起一丝丝愧意。
“哎,李牧,为啥醉东楼的饭菜是用鼎装着的?”王小雀一旦学习,心思就像回到了学生时代,想到啥就说啥。
“你傻啊。”李牧觉得不可思议,“醉东楼是复古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