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都大度原谅你犯此大错,你竟还不知羞要出府去会那个情郎!还骗我是父王无耻要连同我一道掳出去,简直令人作呕!我李子钰这一生只会是父王一个人的儿子于你毫无干系!”
“你要是乖乖待在府里做个暖床的便好!要是你还像今日如此伤我父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杖杀了!”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拿起那块被我咬下来的肉就丢向那个男孩,血刺呼啦的肉就这样精准地砸到了男孩的脸上,看着男孩看见手上沾满鲜血的肉吓得吱哇乱叫,我露出恶劣的笑容。
“接好了小畜牲,这可是你最最亲的父王身上的烂肉,要是沾了灰可就再也长不回去了。”
看着男孩原本要把肉扔了的手手忙脚乱地收了回来,我再次恶劣一笑。
“骗你的,就算没沾灰也接不回去了,你最最爱的父王不完整了,死后也入不了轮回了~”
“你骗人你这个疯女人!”
“好了。”
李宴一出声李子玉就瞬间噤声,不再说话。乖巧地陪着整理好穿着的李宴出去看御医。独留我一个人手脚拴着链子待在床上,无力地瘫倒,泪水从被手掩盖的眼里流出。
痛!
好痛!
亲生骨肉仇恨的眼神一直在脑海里打转,侮辱绝情的话像尖刀一样把一个母亲伤得遍体鳞伤,活像受了三千二百刀的凌迟之刑。
李宴就是这么和他的孩子搬弄是非的吗?
想要逃离这个王府的记忆还犹在眼前。
吐出那条恶心的虫子之后,一直如梦似幻的生活突然变得真切起来,而那些被掩藏在记忆深处的真相也冒了出来。
我记起了我爱慕的人是凌轩哥哥,被转换的脸,被调换的感情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泪水先一步跑出来,即便是大口呼吸也依然感觉不到空气的进入,一口气呛在胸口唯有放声啼哭才能缓解。
“啊!!!!!”
悲戚的哀鸣像杜鹃啼血,心里的痛啊,苦啊全部都化作一口怨气撕心裂肺的恸哭出声。
一直挺直的脊梁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样作出端正有礼的仪态,头上的首饰叮当作响。没有迎春的搀扶我甚至都不能站住脚,像个无礼疯妇般瘫坐在地。
许久未见的父亲母亲兄长从不出现原不是我本孤女,而是被那蛊虫刻意模糊更改了记忆,我甚至亲眼见证了父母亲族尽数被斩的画面,而我端着摄政王妃的身份却什么都没有做,像个外人一般在人群里围观。
父亲临死之前带着宠溺宽慰的笑意眼神,随着被砍下的头颅变得灰暗,咕噜咕噜从台子上滚下来,沾了满目血红。
我说为什么我只不过是偷跑出府去一次李宴怎么就那么焦急?甚至扯出怕我见血腥的谎。
笑话!死在我手上的劫匪可不在少数!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站起身一个巴掌就呼在了跑过来的李宴脸上,转身瞧着有没有称手的兵器。
我要杀了那个畜牲!
这些年我实在堕落了,竟然听了李宴这个畜牲的狗叫开始附庸风雅,现在房中连件称手的兵器都没有!
我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直往那畜牲的命门而去,看那畜牲躲得狼狈招式愈发狠厉致命。
目光注意到地上那只死虫子,李宴知道事情已经往他最害怕的方向发展,他一直担忧辗转难眠的事情有仪已经全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