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声讨蒲云昌的声音越来越多,让本想着以官压民的蒲云昌开始心慌,周围这么多灾民,他身边就这么几个官差,一旦灾民暴乱,他可没有任何活路。
“快去通知朱将军,这里暴民惹事!”
几个官差拔刀将蒲云昌护着中间,蒲云昌叫其中一盒官差去搬救兵。
“我们要让他们偿命!”
“让狗官偿命!”
“对,让这个狗官偿命!”
不知哪里冒出一句要让蒲云昌偿命的话,让这里嘈杂的起哄人群安静了下来,对于起哄而言,大部分的人还是不愿意惹上杀官的死罪,但是在安静的人群中又有一声偿命的话不知在哪个地方传来。
一句,两句,越来越多要蒲云昌偿命的声音传来,每一声都喊在了蒲云昌和护在他身边的官差心尖上,他们手上这几把刀根本就对这些快要失智的灾民没有任何威胁。
“打死他!”
在此起彼伏的喊声中,终于有人失去理智,冲向蒲云昌,见有了第一个人,越来越多的人涌了上去,当第一个人见血后,后面的更是发了疯的对蒲云昌几人拳打脚踢。
“住手!”
这边刚刚混乱起来,人群外面一阵铜锣敲响,一群着甲士兵将混乱的人群撕开一道口子,最前面的士兵将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尚有一口气在的蒲云昌和几个官差拉了出来。
“大胆暴民,竟敢殴打官员,给我把打人的恶民抓起来!”
全副武装的士兵,加上他们受伤寒光四射的兵器,让这些暴动的灾民渐渐清醒了下来,也幸好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即使这些士兵在也不可能止得住完全失去理智的灾民。
“把所有手上有新伤和血迹的扣下,其他人赶到院子里关起来!”
灾民被整齐排列的士兵限制在道路中间,一个一个的排查后被扔进征用的民宅,因为参与殴打蒲云昌几人的灾民,手上肯定有因为打人而留下的擦伤和血迹,二十几参动过手的灾民跪在街上,其中有人挣扎,立刻就受到身边士兵的群打脚踢。
“暴民!”朱得武看着已经鼻青脸肿没有一处好肉的蒲云昌,再扫视一圈这些跪押在街上的灾民,已经是怒不可遏,随即拔刀喊道:“殴打官员,罪不可赦,都给我杀了!”
在这些人中就有最开始起哄的郝义。听见朱得武要杀民,郝义拼死要反抗,得到命令的士兵,也不再只是拳脚相加,而是直接拔刀要砍。
“停~~下~~”
一阵逐渐尖锐的怪声,吸引了所有士兵的注意,在关押灾民的一个院子,随着一连串惊呼后,紧闭的门轰的一下化作碎木。
转眼见,那个郝义身边拿刀的士兵就被撞飞,所有人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三...哥...”
郝义看着眼前眼睛里只有血红色,脸上全是鼓起红色血管的人。他能认得出来,这个人就是老三吴苟全,只是面前的这个吴苟全断袖之下,是已经完好的断臂。
“谁敢...杀我兄...弟...”
话还没有说完,吴苟全直接栽倒在地上,而他整个人,不知为何看起来已经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快!快杀了他!砍他的头!”
朱得武认出吴苟全身边的郝义,也通过吴苟全衣服上的断袖,立刻意识到吴苟全是昨晚那个被咬后斩断手臂的人。惊慌的他以为吴苟全变成的了活尸,马上命令自己的属下去把吴苟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