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眯了眯眼睛,起身一边解扣子一边朝浴室走去,“那我就先洗了,你要一起吗?咱们这装的是西洋浴盆,热水不用现烧方便的很。”
傅兰倾没动,而且把眼睛别开了。江月犀回头一笑,自己走了进去。
夜渐转深,傅兰倾也从浴室走了出来,他并不想在这里洗澡,为的只是借此多拖一刻。
江月犀正倚在床上翻着一本书,一手拿着烟袋杆轻吐烟雾,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异香。她一身牙白的睡袍倒也显得清雅几分,低垂着眼认真看着书页,倒有些不像平日里的她。
听到脚步声,江月犀抬头看他,“洗好了?”
“嗯。”
傅兰倾依旧不看她,只是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又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透的茶。
江月犀也不急,微笑着看着他,一边慢慢吐着烟雾。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的眼神一直未移开,依旧带着那种意味深长的笑。
慢慢的,傅兰倾有些坐不住了,看他不住的挪动身子,江月犀笑道:“相公,歇了吧,那凳子怪硬怪凉的。”
傅兰倾深吸了口气,最终说道:“我们……可否今夜先分榻睡,毕竟太突然了。”
江月犀“扑哧”笑了出来,“我那十万的银元可不掺一点假,怎么相公你倒想玩起赖了,要了个不能碰的人,我图什么。”
傅兰倾咬牙,眼睛低垂着睫毛不安的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