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纪长愿在那人口中听过太多遍了,从小到大,常常都会把那人招惹到怒极提剑砍自己。
除了江淮南,就没有哪个人成天嚷嚷要纪长愿的命了。
“我的天,江许,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纪长愿捂着脸有些不忍看,但嘴角还是止不住地往上扬。
闻言,江淮南红着眼怒吼了一声,右手放在自己的剑柄上,一摸竟然滑溜溜的,再低头一看,自己的剑也被包上了一层恶心的黏膜。
这可是大师兄亲手为他铸的剑啊
江淮南颤抖着拔出了白岑剑,那没有被污染过的剑身泛着明晃晃的白光,毫无章法地就朝纪长愿劈了过来。
以前纪长愿实力尚弱时就没有怕过江淮南,此时更不会,只见他像耍猴一般左窜右窜,躲过了江淮南的攻击。
边躲还边开玩笑道:“江许啊,我听到流水声了,要不我带你去洗洗吧,你这真的太臭了。”
这话一出,江淮南反而更砍得起劲了,而不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纪长愿往那边看过去,这才发现他们队里的弟子们竟然大多都受到了四眼三齿兽粘液的波及,身上都脏兮兮的。
这会儿他们都一窝蜂地要去找水,纪长愿这才收了玩心,几个箭步甩掉江淮南飞跃过去,拦在他们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