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生一把推开沈忘珏,坐起身来,“谁要你呼呼!”
“那阿生要谁呼呼?”沈忘珏跪坐在地上,一张脸满是绯红,眸中水光肆意,他歪着头,半勾着唇露出了个兴味的笑容。
薄生却撅了噘嘴,扭头向另一边,用鼻子“哼”了一声。
好一会儿沈忘珏都没有动静,薄生才小声嘀咕,“呵,脆弱的人类。”
说完后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便朝沈忘珏这边偷瞄,发现沈忘珏竟然垂着头就这么睡着了。
薄生的脸一阵青一阵紫,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抓起桌上的酒又狂喝了一口,然后觉得胸口更闷了。
他把碗一摔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又皱着一张脸回来,把地上的沈忘珏提了起来。
这会儿沈忘珏竟然又醒了,搭着薄生的肩,将头也搁在了薄生的肩窝处,自言自语道:“明早要给弟子们讲课,阿生,你说我讲什么好。”
薄生踉跄了一下,抖了抖自己的肩,恶狠狠道,“谁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可以讲小鹿吗?阿生,我好想摸摸鹿角,可以吗?”
“不可以!”
“那可真是令人烦恼。”
“……”
两个醉得不轻的人歪歪扭扭,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薄生的寝殿。
薄生一向喜静,所以寝殿这边没有别的护卫和侍女,当然也不可能会有客房。
唯一的一间内室是薄生的卧室,薄生将人扔到自己的床边,自己便寻着枕头扑了过去,晕乎乎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