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澜两天之后乘飞机离开了江市。
怕在机场和宋家人起冲突,我和柴暖暖都没能去送他,只是在前一天给他发了送别的短信。
他走之后的一个月,日子像流水一样不咸不淡的过去。
我依旧维持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蛋糕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有时候柴暖暖和小玉两个人都会忙得够呛,连张泽文的课余时间都被征用了不少。
看着店里的火爆,柴暖暖心情也越来越好。
每天不是带着小玉研究新的食谱,就是抽着稍微空闲的时候和张泽文出去遛弯约会,忙得不亦乐乎。
我又变回了店里的准主力员工之一,每天早上比她们晚一到两小时到店里,恰好赶上刚开门营业最忙的时候。
在店里帮忙到下午三四点,再直接过去夜幕报道。
因为这些变化,我能感觉到夜幕在我生活中的比重在逐渐降低。
不是指花在里面的时间,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改变。
不再时刻考虑着如何面对夜幕的种种,很多时候我端着酒盘穿过人群,觉得自己才像这里的过客。
蛋糕店虽然只是个糊口的小营生,却像个灯塔照耀着我找到了新的方向。
这一个月以来,我也没再见过齐左。
其实以前我也并不经常能见到他,不过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记得清楚。
大概是因为心里还挂记着他们夫妻俩的事情,太想从他口里听到最终结果的关系吧。
与此相反的是,许彻还是三五不时出现在夜幕里。
我们已经彻底没有了交集,偶尔的四目相对,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次见到他就惊慌失措。
就像最普通的酒吧员工和来店客人那样疏远的关系。
梦梦倒是不死心的上去搭了好几次讪,似乎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最后她还来问我,“你俩分手是不是因为,你最后终于发现他跟个冰雕没啥区别?”
她因为来夜幕的时间并不长,听过关于我的流言也不多,绝大部分还是关于我、齐左、宋书澜的三角关系。
所以到现在也没发现她一直试图征服的男人,是江市商界有名的冰山。
本来也只是凭着一腔的热情,几次被冷淡对待之后,她也放弃了,转而和自己的一个熟客打的火热。
许彻自己倒像是没受到任何影响,来了之后就沉默地坐着喝上几杯,呆到差不多时间就起身离开。
反倒是我,偶尔会想起宋书澜走之前那一番话,难以平静下来。
许彻和我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和许彻相差5岁左右。
在我有记忆以来,从未在小时候听过他的名字或者见过他。
难道是他5岁以前发生的事?怎样的恨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记这么多年,隐忍着非要报仇不可?
我印象中的父亲,总是温和有礼,待人谦逊,对母亲也十分体贴大方,很难想象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以让对方记恨多年。
可许彻当时咬牙切齿的那一句“仇人的女儿”,里面的恨意也不像夸大其词。
我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看到他独身一人坐在吧台的侧影,总有种走过去问清楚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