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的话好玩了。“这样好了,多一个玩伴。以后每天你都来这里吧,你就陪我到处走走。我这个都尉是个空闲,每天的日子不知道怎么打发呢。”尔朱兆的心里现在就是玩。
贺六浑赶紧拱手:“兆哥儿,我这些天还要去一些王府拜访,然后就得回怀朔交差。”
“没事没事,你又不是急差,不要当我不懂。多待几天,有事我告诉段叔叔,多大点事。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屁股有问题,在我家坐不住?”尔朱兆觉得贺六浑怪怪的坐姿,好像不太想挨着自己家的凳子。脸又沉了下来。
“不是不是,前天我在兵部令史办事,出了点事情。不想被鞭笞,屁股有点疼,所以有点失礼,请兆哥儿见谅。”贺六浑不得以,赶紧解释。
“我k,我的人也敢打?是谁,我去拆了这个兵部。”尔朱兆一听说,勃然大怒。
贺六浑心里在打鼓,你吹牛的吧。老大,那个是兵部啊,你还真当是自己的北秀容,是土皇帝,什么都敢做吧。不想,尔朱兆当真了,开始追问:“你告诉我,那个令史叫什么?”
贺六浑哪里敢说,这样下去不出事不可能,自己以后怎么混啊,以后交差都是必须天天来的。于是嘴巴里说道:“兆哥儿,没事了。这些都是小事。”
“快说,你这个人就是不爽快。现在我们是朋友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说不行!”尔朱兆就是这个脾气,风雨来得很快。
贺六浑苦着脸,本来就是来送个礼,问声好。见不到主人更好,礼数已经到了。这第一站,就开始惹上一个大麻烦了。最后还是被逼说了怎么回事,那个人是麻祥。
尔朱兆最后撂下一句:“放心吧,这个场子我一定替你找回来。今天我还要去长乐王府,就不留你了。”
出来侯府之后,三个人面面相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子哥儿,大家都恍惚在梦里一样。
第二天一早,贺六浑还才刚刚起来,准备收拾一下去第二站,还有好几个王爷家里要去拜访一下。其实,就是到门房去送个礼单,把礼物抬进去。
这时,就听到驿站里比较热闹,然后一些人的脚步声传过来。贺六浑这一帮人住的地方比较大,毕竟有百把号人,所以是单独的靠在驿站的最后面。贺六浑的门被敲响了,怪事。一般不可能这么早来,昭君姑娘更不可能。
打开门,贺六浑吓一跳。一个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官员站在面前,见到贺六浑就赶紧拱手施礼。“见过贺幢主,请你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次。”
贺六浑听到这里,仔细辨认,才发现这个人就是麻祥,麻令史。心中腾的一声巨响,果然出事了。这个兆哥儿真的是人才啊,他怎么做到的,我怎么办啊。
贺六浑赶紧回礼,问道:“麻令史,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成这样了。“一旁赶来的兄弟们,挤眉弄眼笑得非常开心,就是不出声。
麻令史心里这个恨啊,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找人了还装没事,有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可是嘴巴不敢这样说啊:“贺幢主,上次是我不对,我来给您赔礼。您不解气,就鞭笞我四十回来,八十也行。求求你放过我一家人。”
贺六浑这个郁闷啊,我什么时候成为地痞恶霸一样的人物。还要一个朝廷六品官员一大早到我这里来求饶,这到底怎么回事。兆哥儿做了什么啊!
贺六浑只好回应:“麻令史,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看着贺六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麻令史哭丧着脸说道:“怎么会错!这几天就只有打过你。我保证下一次贺幢主到兵部我这里,顺顺利利,做什么都行。就请贺幢主饶过我,我是势利眼,狗眼看人低。”
贺六浑只好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能否麻令史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这时,又是一大伙人走了过来,一个声音很远就飘了过来:“六浑,这下你爽了吧!”
看着麻令史恍然大悟的眼神,我的天啊,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别怕和小人物交恶。只要你自己够快,够强大,这些人永远只能仰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