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病人和家属来说,都有一个接受的过程,但庆幸的是你父亲还属于早期,如果能做手术的话,也不是没有康复的可能。”
“你是说,只要能做手术就没事了?”
“我只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性,能不能手术还要等穿刺的结果出来才能定。如果已经发生转移,我是说如果,那就不能手术了,要考虑放疗和化疗。”
“不是说放疗和化疗对病人伤害特别大吗?”
“如果病人不能手术了,就只能考虑放疗和化疗了。”
“按照他现在的情形,他,他还能活多时间?”
“这个不好说,可能一两个月,可能一两年,也可能活好几年。”
“就没有别的好办法,病人就等着死了。”她的声音提高了。
“你不要激动,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喝杯水吧。”杨医师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她的手哆嗦着,几乎拿不稳杯子,水从杯子溅了出来,洒在了地上。她喝了一大口水稳了稳神。
“家属要想办法安抚住病人的情绪,如果病人的精神跨了,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可现在我也看不到什么希望呀!”
“我说的只是可能性,只要病人和家属好好配合医生进行治疗,也有的病人活了七八年甚至十几年,你们家属首先得有战胜病魔的信心呀。”
“你是说还有的救,还有希望?”
“当然还有希望,如果还没有转移,手术切除再配合如放化疗或者其他疗法就能延病人的生命。”
“那,能做手术吗?”
“要等到活检的单子下来,才能确定。”
“病人平时吃饭有什么禁忌没有?”
“不要吃辛辣刺激和油腻的东西。”
“如果手术的话需要多少费用?”
“大概需要十五至二十万。”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把眼泪收回去,无论如何得先瞒着父亲,如果他的精神垮了,就全完了,笑,一定得笑,并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她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