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牢内只有刘义一人。
刘义苦笑,看来自己是碰上了“优待”,为了将事情做得隐秘,这帮人还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还给自己专门安排了一个牢房。
等死吧!刘义心中默念这三个字,既然死劫难逃,那么说什么都无用,这个世界太现实了,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自古以来很少有过例外。
所谓“侠”,便是强大的人帮扶弱小的人,并非所有强者都配称之为“侠”,然而现在似乎后者皆成“大侠”了。刘义倒是希望如今能够有一个盖世大侠来救自己,可惜这是不可能的,真正的大侠几乎已然绝迹,再说他们救美女还来不及,哪有闲工夫来救自己?除非自己是个绝代佳人。
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刘义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中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为好:“陆凤娇,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和你爹上床过一万次,连孙子也不放过!那个王八蛋县令也是被你怕了才听你的话,死三八,我!……”
“住口!臭小子你活腻歪了吧,要不要本人好好伺候伺候你?”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狱卒狠狠地冲上来,手中鞭子不问青红皂白的对着刘义伸出牢外的手抽去,刘义迅速地把手一缩,鞭子“啪”地一声击在别处。
“那好啊,你就打开牢门进来伺候一下我吧!”刘义冷眼看着这个和匪人毫无区别的走狗,强压住怒火道。如果是在平日,他对这种人就算心里恼怒,表面上还会忍气吞声,毕恭毕敬,但是如今,死期将至,一切都无所谓了,他倒是不介意对这种人干掉一个是一个,为民除害,这种人活不活着,倒也没什么区别,历史上狱卒是一类不太让人待见的人,他们除了使用暴力,还对女囚进行玷污,这个世界想来也不会有例外,多数女囚不是因邢而死,而是因羞辱而被逼死的!
“哼!我又不是傻瓜,我一开牢门,你要是逃走了怎么办?”那名狱卒可不敢冒这个险,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小子,可是和七八个衙役联手对抗还不落下风,险些让他逃走,虽然如今右肩已受伤,还拖着脚链,但是刚进来时捆着的绳子已经解开,一切皆有可能!
“哈哈!”刘义一改向来的怕事之态,张狂地大笑,“传言果然不假,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不仅无耻,而且怕死!哼!没想到你居然怕我,怕我这么一个比你小十多岁的年轻人。老天也不是不长眼,你们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也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你……”那名狱卒脸色铁青,胸中的怒火开始超越了理智,不过却并未付诸于行动,他的内心正在犹豫,在这儿只有三个狱卒,三个人看住一个受伤的人,这本已堪称严密,但是陆凤娇下过命令,谁也不许打开牢门。
来啊!刘义的内心在呐喊。将死之人,无可顾虑,虽然他的右肩膀依然伤痛,但是他却感觉似乎有一个太古的不屈战魂正在附身,全身充满了力量,这是临死之前的精神回归,背水一战!
刘义以一种看待蝼蚁的目光看着对面之人:“想送死吗?那就赶快!”
“小兔崽子我送你上西天!”那名狱卒怒火中烧,掏出钥匙就要打开牢门。
“不可!”苍老的一声传来,一位老狱卒坐于不远处喝道,“凡事莫冲动,陆姑娘既然叫我们不可大意,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那名面色凶狠的狱卒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也见有了台阶可下,强压住怒火道:“哼!臭小子,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反正你也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