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婉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硬碰硬是不可能行的。
女人和男人之间天生就有很大的力量差距。
像是赵大山这种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庄稼汉子,她如何能打的过?
赵大山见吕婉不吭声,顿时得意呢起来。
“吕婉,没事就赶紧滚,少在老子家里闹!要不然,老子不介意把你打出去!”
说着,他抄起旁边的大扫把挥舞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道浑厚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威严,怒声道:“赵大山,亏你还是个男人,学婆娘们搬弄是非,胡说八道!你还老子?你信不信,老子先抽你?”
话音落下,村长陈大林带着儿子陈学成大步流星地从门外走进来。
陈大林身材高大,多年参军的习惯让他身形笔挺,再加上在村里做了这么长时间村长,人更是不怒自威,颇具威严。
他身后跟着的陈学成,虽然比吕婉大哥吕江略矮一些,但也算得上身强体壮,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
父子两个一进门都一脸寒意的看向了赵大山。
赵大山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他能笑话吕婉,却不敢得罪身为村长的陈大林。
毕竟,陈大林在镇上,那还是数得上号的人物,上到镇长,下到附近的村长支书,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当即,赵大山语气也软和了下来,陪着笑脸说:“哎呦,村长,我这不是气极了吗?再说,那些话我也是听人说的,跟我无关啊。”
陈大林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厉声问道:“你到底是听谁说的?造谣造到我儿子头上了,我倒要找人问问清楚,他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和吕家丫头们做了让人笑话的事儿了?”
陈大林这么一问,赵大山也不敢再瞒着,干笑着说:“村长,我,我这不也是听前队的赵玉梅说的。您知道就算了,可千万别跟她们说是我说的啊!”
“要不然那群娘们能给人说的抬不起头!”
“赵玉梅?”
吕婉闻言,脸色沉了沉,秀气的柳叶眉挑起。
她就知道,这闲话不是传了一天两天了!
赵玉梅,芳口镇里二号说闲话的人物,仗着家里男人在信用社当业务员,整天和周玉华那些人凑在一起说说东家长,西家短的。
一股怒火在吕婉胸中燃烧,她再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
耳边响起了陈大林恨铁不成钢的教训声。
“大山,你小子就这点出息,听风就是雨,跟个娘们儿似的!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陈大林教训完,担心的朝着吕婉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是是是,村长教训的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赵大山点头哈腰,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几人消失不见,他脸上重新堆出了一丝笑意,朝着旁边的地上猛地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
……
吕婉胸口憋着一股火,迈着大步朝前队走去。
陈大林紧跟在她身后,一路劝慰:“婉丫头,别跟她们一般见识,那些碎嘴的婆娘,整天就知道嚼舌根子,你越搭理她们,她们越来劲!”
吕婉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