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贞生来的时候父母就已经不在世,曹老太爷做主将她送给曹大太太抚养。
前一世徐清欢见过曹如贞两次,一次去曹家做客,曹如贞给她奉茶,第二次是为哥哥伸冤,在义庄看到曹如贞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哥哥被抓之后,衙差就从哥哥身上找到了曹如贞平日里贴身佩带的香囊,有了确实的证据,即便是安义侯府的世子,一样要被下狱。
两世的不同,到底是因为她重生插手此事的缘故,还是另有她不知晓的隐情?
如果一切都因为她的事先安排有了改变,那么哥哥是真的被人盯上了,一次没有得手,那人还会不会再做一次。
这桩案子,李煦曾帮助她良多,她也因此对他有了好感,许多案情也是李煦帮她推演,凤翔案后,李煦崭露头角,许多达官显贵都想要将他收为己用,他却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旁人做不成的,他李九郎必须要做到,所到之处得了不少的拥护。
所以李家才敢占据北疆,日后发兵朝廷。
看似当年的选择是朝廷昏聩,他被逼无奈,也许早在这时候李煦已经野心勃勃,处心积虑为他将来的仕途在铺路,想要成为那个光彩夺目,让人仰视的英豪。
有了前世的经历,她再冷眼旁观,也许更能看清一切。
欺骗和谋划若是一早就发生,那么李煦于她来说,就不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还是个血海深仇的敌人。
清欢微微一笑。
她不会再被他人左右人生。
“欢儿,”安义侯夫人担忧地唤了一声,“你这是在笑谁?”
清欢看到徐二老爷的背影:“二伯出去接客了,想必是府衙里来人,他要为曹家说项,当真辛苦的很。”
安义侯夫人的目光冰冷下来:“难不成你怀疑害你哥哥的是二老爷?”
清欢点点头,前世徐二老爷已经在狱中认罪,当时的一纸口供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父亲被安上了新罪名,徐二老爷也被牵连入狱,徐家的内斗没有赢家。
虽然现在整件案子刚刚展露一支半节,她已经发现一切没有前世想的那么简单。
清欢才想到这里,门被推开,凤雏走了进来。
“小姐您去后院看看,世子爷将周家大爷打成了猪头。”说到猪头,凤雏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安义侯夫人站起身来,一脸怒容:“刚刚送走了衙差,这个混账就又惹祸,也不会挑个人,玥哥那身板可是要出事。”
“母亲别恼,”清欢安慰安义侯夫人,“又没有深仇大恨,定是闹着玩的,哥哥不会下黑手,我去瞧瞧,放了周大爷出去。”
徐清欢走到院子里,才问凤雏:“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打起来了?”
凤雏慢吞吞地道:“好一会儿了,世子爷说那个周玥得罪了大小姐。”
徐清欢一怔,哥哥如何知道这些:“两个人在哪里?”
凤雏道:“世子爷换衣服去了,周大爷已经被我送出门,若是小姐觉得不解气,周大爷受伤了跑不快,我再将他抓回来。”
徐清欢看着凤雏,很多人都觉得奇怪,这个不知礼数,又最能说傻话的丫头怎么就成了母亲的心腹,母亲去世之后,她伤心的不得了,凤雏来找到她说:“夫人只要一哭就说不出话来,我得去陪夫人,帮夫人说话。”
她才知道凤雏已经吞了金。
她寻人去找郎中,凤雏说:“小姐别让他们折腾我了,我是活不成了,就让我舒舒服服的去。”
傻丫头,人哪里能舒舒服服的死。
徐清欢伸出手抹匀了凤雏脸上的胭脂:“凤雏,你要好好活着。”
凤雏顿时打了个哆嗦,脸上满是恐惧的神情:“小姐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将周小郎君送出了大门,还跟他道了声吉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