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人将公子的腰牌送来了。”
上官康人还没进院子,便已经大喊大叫的把声音传了进来。
后院中因为有女眷,黄浮与庞毅二人担心瓜田李下,所以找来一张席铺在院子中心。
当听到上官康的喊声,黄浮扔下筷子,迅速离席跑向过道处。
上官康挥舞着手中的腰牌,喘着粗气:“先生,你看,这就是公子的,窦家所有的店铺,都是只认牌不认人。”
黄浮伸手接过腰牌,又是摸又是看,好一会黄浮才问:“你确定?”
“嗯嗯!这腰牌我之前拿去取过钱,错不了。”上官康笃定的说。
“送腰牌的人呢?”
“在外面县衙外面等着。”上官康指着外面说。
黄浮将腰牌放进袖中,摆摆手:“速派人将他抓起来,严刑拷问。”
“为何?”
“公子贴身之物,不可能随便交给他人,顺道问一问,他拿腰牌意欲何为?还有迅速查查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在哪住。”
上官康没想到一块腰牌竟然会看出这么多问题来,佩服的说:“先生真乃天人也!”
“滚蛋!去把事情办好了,别再出现岔子。”黄浮说完,转身走进了内院。
庞毅坐在席上,看见黄浮愁眉苦脸的走进来,忍不住调侃道:“黄公,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刚才有人把公子的腰牌送来,我让上官康去用刑,看看能不能查到公子。”
庞毅放下箸,拿起茶盏闷头喝起水来,好一会,庞毅仰头长吐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可把我噎死了,黄公,你在此用饭,我去走一遭看看。”
黄浮点点头:“也好!不过你可不要乱来。”
“放心吧,我保证他死不了。”
黄浮见庞毅阴恻恻的笑着,好心劝道:“庞老弟,你可还没有入仕,万不可沾上酷吏二字。”
“酷吏?”庞毅满不在乎的说:“本朝承战国余烈,多豪猾之民。其并兼者则陵横邦邑,桀健者则雄张闾里。且宰守旷远,户口殷大。故临民之职,专事威断,族灭奸轨,先行后闻。肆情刚烈,成其不桡之威。违众用己,表其难测之智。至于重文横入,为穷怒之所迁及者,亦何可胜言。即使积骸满穴井,漂血十里。若得一方平静,我何惧之?”
“唉……去吧,别太过了,只要问出公子所在的地方就成。”
黄浮见庞毅摆出一股铁骨铮铮的样子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换了个语气说。
庞毅站起身,紧了紧腰带,仔细将腰刀挎好,慢悠悠的走出了内院。
保进站在外面空地上等了好久,依然没见到上官康从县衙出来,心怀忐忑的挪着脚凑到于鸷身边:“好汉,这怎么回事?怎么你家将军这么慢?”
于鸷担心保进离开,一直保持着戒备,听到保进问他话,歪头想了会:“可能……可能凑钱去了吧,我刚听见你和上官大人说你要五万金,那可是多少啊!我一个月才一贯饷钱,当一辈子兵都挣不到那么多。”
保进一听于鸷说的有理,心里也就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