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和我最心爱的女人表白。”

我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瞪大眼睛望一望赵无眠，又望了望毛无一。

“无眠，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无眠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撇了撇嘴，选择保持沉默。

见我还要质问赵无眠。毛无一开口打断了我。

“我只能活到23岁。再过两个月就是我23的生日了，我的阳寿将终止于那天。”毛无一咧着嘴，故意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毛无一的话，把目光扫向赵无眠。赵无眠沉重的点点头，表示默认。我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知道自己会在23岁的时候死？”我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极力辩解。

“这是我赎的罪。”毛无一沉声打断了我。

“父亲犯下的过错，由孩子来承受。这就叫做‘因果报应’。”解忧酒馆里，叶圆上仙翘着二郎腿，摆弄手中的酒杯不紧不慢的说道。

“毛无一的父亲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给了这么大的惩罚？”我难以理解上天对毛无一的惩罚竟是夺走他年轻的生命？

“取活人的灵魂炼丹，这个错不大吗？”余首木咬着牙，冷冷冒出一句话。

毛无一听了余首木的话，惭愧的低下头，脸色煞白。余首木的表情让我想明白一件事。

“你变成这样，是被毛无一父亲害的？”

“不止是我，被毛仁德取走灵魂的人总共有12个人。其中有3个灵魂从他手上逃走。”余首木话里有话的看了眼赵无眠。赵无眠脸色凝重的坐在那儿，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会为我父亲赎罪的！”毛无一突然站起来，攥紧拳头，倔强的说。

“无一，这不应该由你来承受。”我同情毛无一，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不应该承受上一辈犯下的错。

“善恶到头终有报，因果报应，此乃天道。世人为恶时，总认为老天看不到。殊不知，报应就算不报在自己身上，也会报在儿孙身上。”叶圆上仙放下酒杯，正襟危坐。

毛无一黯然伤神的坐下，虽然他已经做好承受这“因果报应”的准备。但想到自己即将逝去的年轻生命，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赵无眠一言不发的坐在位置上，表情有些痛苦。

“你还没想起来你是怎么死的吗？”余首木注视着赵无眠，金丝边框的眼镜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没有，什么也想不起来。”赵无眠无力的摇晃脑袋。

“或许你可以从毛无一的父亲，毛仁德下手。你的死，他脱不了干系。”余首木道出了一条重要线索。赵无眠神色微变，这个假设，他很早就想到了。毛无一脸色更加苍白，他没想过赵无眠的死竟然和父亲有关。余首木的话，却让我的心情错综复杂。如果赵无眠的死真的和毛无一父亲有关，那毛无一以后改怎么面对赵无眠？

“就按余首木说的办吧。顺着毛仁德这条线往下查，你一定可以找出杀害你的真凶。”叶圆上仙义正言辞的为我们做出了决定。

我看了看赵无眠，又看了看毛无一和余首木。他们三人之间，真的有这么大的关联吗？毛仁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要取活人的灵魂来炼丹？一团团迷雾在我心头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