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一直存在着一种职业----神婆。据说,她们拥有通灵的法术,可以和神灵、鬼魂对话。神婆可以为业主招来他已逝的亲人,让他的灵魂附在自己身上。一旦灵魂附身后,便会借着神婆的身体和亲人见面。被上身的神婆,声音、动作都和业主死去的亲人一模一样。所以民间常常有人去求问神婆。神婆无所不能,无论是招魂、寻人、驱鬼她都会。但神婆中也有许多骗子,真正能通灵的神婆寥寥无几。
一天,肖潇披散着头发,发了疯一样的跑到我家。才几日不见,肖潇眼睛凹陷,瘦的不成样子。
“涵涵,江寒死了,他死了!”肖潇抓着我的手臂,嚎啕大哭。
“肖潇,江寒没死!地府没有江寒的魂魄。”我使劲摇晃她,想让她清醒点。
“不!他死了!他昨晚托梦给我了,说他死的好惨!”肖潇抓着我,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我。
“赵无眠没有找到他的魂魄。”我沉声对肖潇说。
“涵涵,他托梦给我了,他真的死了。”肖潇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
“肖潇!”我心疼的抱住她,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几天后,肖潇给我打来电话,让我陪她去一个地方。接完肖潇后,我们按着肖潇给的地址动身了。那个地方在郊区,离市区足足有200公里。车子在一条小巷子前停住了。肖潇面无表情的走下车,在前面带路,我和赵无眠狐疑的跟在她身后。
“肖潇你要带我们去哪?”越往里走,我越感到不安。
“到了你就知道了。”肖潇拉着我的手,带我往前走。走了大概五分钟,我们走到一座石房子前。这座房子只有一层,门口挂着红黄蓝绿的符纸,一块镜子高高的悬挂在门口的正中央。
“神婆?”赵无眠对着黑漆漆的屋子扫了一眼,表情严肃的看着肖潇。
“肖潇,你来找神婆做什么?”难不成肖潇要请神婆招魂?
“涵涵,我最后的希望全在这了。”肖潇泪眼婆娑的握住我的手。这几日,她消瘦了不少,原本肉乎乎的手,现在握上去却硌得人生疼。
“好,我陪你进去。”我牵起肖潇的手,带她踏进门槛。我倒要看看这个神婆到底有没有“通灵”的本事。赵无眠饶有趣味的跟在我们身后,他还没和神婆类的人打过交道,也想试试这个神婆的真假。
屋子里暗摸摸的,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走进一间诡异的屋子。屋子里点着暗红色的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烛、符纸,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神台,神台上供奉的不知是何方神圣。一个穿黑色短褂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坐在神台前,她把头发盘成一个髻子,用一根长长的钗子固定住。嘴里“呢喃呢喃”念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这只欢迎业主,不欢迎不请自来的无主孤魂,请离开。”我们刚踏进门里,神婆低沉的嗓音便传入耳中。赵无眠停住脚步,饶有余味的望着神婆的背影。
“没想到这神婆还懂点皮毛。”赵无眠勾起嘴角轻笑。
“老身什么都不懂,只晓得三界众生,各有各的道,人行人道,鬼行鬼道。”神婆说完,缓缓转过身来。肖潇惊恐的握住我的手,神婆的诡异的样貌吓到她了。这个神婆怎么说也有七十多岁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寒颤的诡异。神婆不像修道之人,她们常年和鬼魂打交道,身上没有修道之人的仙风道骨,也没有茅山道士们的气度。她们身上,更多的是透着和鬼魂一样的阴森恐怖感。我曾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过,神婆们都有一个共性:她们在成为神婆之前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妇女。不知怎么地,突然间生了一场怪病,昏迷不醒,在梦中叨念一些旁人听不懂的咒语。等她们醒来后,竟神奇的拥有了通灵的能力。
“有趣。”赵无眠的兴致被勾起,偏不听神婆的话,执意要踏进来。可他的一只脚还没落地,一个鸡毛掸子一样的东西从神婆手中飞了出去,赵无眠被那个东西弹了出去。
“再胡闹下去,休怪我不客气了!”神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的瞪着赵无眠。
我跑过去扶起赵无眠,让他不要胡闹。赵无眠心有不甘的回瞪几眼神婆,但怕误了肖潇的事,也只好作罢,乖乖的去车上等我们了。
“婆婆,刚刚多有得罪,对不住了。”我诚恳的向神婆道歉。
“叫我何婆婆就好。”何婆婆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坐了回去。
“你们今日找我,是问鬼吧?”何婆婆看着肖潇说道。
“婆婆,我未婚夫不见了,我梦见他死了!”肖潇靠在我身上,开始哭泣。
“喔?他托梦给你了?”
肖潇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