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回到报社上班。赵无眠也跟着我来到报社。我的车彻底报废了,可惜我却没钱买车,只能挤公交。
“李慕涵,你出来工作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一点存款吗?”赵无眠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的毒舌也跟着好了起来。
“还不是被你啃光了。”我的大部分积蓄,都给赵无眠买了纸模型。
“那我以后少啃你点。”
“还算你有良心。”
“不过,涵涵,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在公交车上?”赵无眠朝我旁边努了努嘴。坐在我旁边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看,其中还有一个大妈小声的对身旁的人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是个疯子。”
我的心中再次“万马奔腾”,车还没到站,我就急急忙忙的下了车。
“该死的赵无眠!你不会早点提醒我吗?”我叉着腰对他怒目而视。
“现在可是在大马路上,而且你上班快迟到了。”赵无眠无奈的耸耸肩,假装好心的提醒我。
“等老娘回家了再收拾你!”我顾不上路人的怪异眼光,急忙拦了一辆的士,赶往报社。
“赵……不对,方肃你刚刚是故意的吧?”电梯里,我朝赵无眠吼道。我还是叫不习惯赵无眠的新名字。
“你还是叫我赵无眠吧,毕竟听你叫了18年了。”看来赵无眠也听不习惯自己的新名字。
“不行,你的名字就叫方肃,你连记忆都没有了,怎么能连名字都没有?”
“是啊,我现在只剩下这个名字了。”赵无眠沮丧的低下头。
“你还有我啊!”我本来想把手搭在赵无眠的肩上,像大姐姐安慰小弟弟一样安慰他,无奈太矮了,够不到。
“涵涵。”赵无眠很认真的叫着我的名字,那双好看的眼眸像藏着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声深情的呼唤打动,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赵无眠慢慢的把头低下了头,他的呼吸打到了我的脸上。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期待着他冰冷的唇。
“涵涵,人鬼殊途啊!”赵无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手在我头上点了一下。
如果此刻给我一把铲子,我可以在电梯里挖个洞让自己钻进去。我拼命的往电梯的角落里靠,恨不得把自己嵌入其中。
“没用的,那缝太小了,你钻不进去。”赵无眠抿着嘴在那偷笑。
我瞪着在我面前笑成一团的赵无眠,肠子都快悔青了。我怎么会对这家伙抱有那种想法呢?
白老师一大早就在办公室了,我狗腿的给他泡了茶,往他办公室送去。
“涵涵,不要和白老头讲太多。”临走前,赵无眠叮嘱我不要和白老师讲太多昨天的事。我顺从的点了点头。
“请进。”白老师正在伏案写作,听到有人敲门,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白老师。”我放下茶杯,站在他面前。
“还有什么事吗?”白老师见我一直站着,抬起头问我。
“白老师您认识萨安娜吧?”我开口向白老师打听赵石的事。
“认识,最近很红的小花旦。”白老师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
“她和你是老乡你知道吗?”白老师听了我的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抬起头说:“这么巧啊。”
“她的父亲赵石,您认识吗?”
“不认识。”白老师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凝重的注视着我。
“涵涵,你怎么知道赵石的?”
“我之前是狗仔嘛,前几天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萨安娜是安溪人,我就想着她和你是老乡,说不定你认识她的家人呢。”赵无眠不让我讲太多,我只好随口胡诌个理由。
“安溪人口多,许多人我也不认识。”白老师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涵涵,你现在是一名新闻记者,不是娱乐小报的记者,不要还和以前一样关注明星的八卦。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跑跑新闻。”
“哦。”我惭愧的低下头。上次化工厂的事情后,我就再也没有交过一份像样的稿子了。
“怎么,什么也没问出?”赵无眠见我灰头土脸的从白老师办公室走出来,已经猜出了大半。
“安溪那么大,白老师不可能全部人都认识。”
“哼,我就知道白老头的嘴严,你这个笨蛋肯定套不出什么的。”赵无眠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不要总把白老师想的那么坏吗?”在赵无眠的心中,白老师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赵无眠朝我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不想理我。
“慕涵,白主编让你去数院拿陈教授的论文。”毛无一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