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饭后，黄月英拿着存折打算去钱庄提现。

英布不放心要跟着去，公输零也想去凑热闹问李裹儿要不要一起去，后者说她丑得不想见人。

所以三人出门了，路上英布还觉得奇怪：“怎么，小奶狗不留在主子身边伺候着？”

对于此类的嘲讽，公输零向来充耳不闻，但这一次，他认真地回道：“喜欢她就对她好，有错吗？”

英布没料到他有如此反问，呛了一下，随即道：“是没错，但你要是一昧地迁就她，什么都顺着她，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黄月英拍着公输零的肩膀说道。

公输零当她阿丑姐向着自个儿讲话，也跟着说：“对！是朋友！”

英布乐了，捧腹大笑：“终于承认了吧，蠢狗！”

“我只是承认我是李裹儿的朋友！”公输零嘴硬道。

“对对对，最忠诚的朋友！”英布笑道，“那我就祝你们俩的友谊地久天长！”

听上去明明是好话，公输零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对于暂时不能理解的话，公输零都会在心底念几遍，留个印象，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就能懂了。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就到了钱庄，那大匾上面四个敕金大字“天授钱庄”。

进去以后，发现人并不多，甚至不用排号，直接到了柜台。

“全部提现。”黄月英递过存折。

穿着钱庄制服的工作人员接过存折，确定好数额后派人去后库取钱。

这时英布问道：“汇款能到安庆六县吗？”

“西至戈壁，东到扶桑，均有我们天授的分庄。”工作人员微笑着表示，“女士，您所说的可是秦楚交界之处安庆？”

坐在柜台前的英布弯着腰只露出了肩膀以上，尽管他的声音粗犷也照样被认成了“女士”。

他立马挺直了腰杆，拍着自己硬邦邦的胸脯道：“你给我瞧仔细了！”

“如此拍打并不能促进发育，城西珍羽街有家美体院，女士不妨一试。”工作人员微笑道，“还有问题吗，女士？”

公输零乐不透支，只见英女士咬着牙齿对工作人员挤出微笑道：“好吧，帮我汇一笔钱到安庆，收款人是英英英……“

“英英英？结巴了？”一旁的公输零觉得奇怪。

英布没有理他，开始填单子，刚下笔，就转头道：“狗子，你帮我填！”

“为什么？”

“六县那边的人坏得很，字迹有点不清楚就当做查无此人而充公。你字写得齐整，帮我个忙！”

也是帮忙填单子，公输零才知道英布没有结巴，只不过收款人不是“英英英”，而是“英嘤嘤”。

向黄月英问得了“嘤嘤”的意思是鸟叫声之后，公输零大呼道：“英布，你居然给一只鸟寄钱！”

“滚犊子！”英布吼。

晚饭的时候，公输零把这事儿当笑谈讲给李裹儿听。后者听后，坏笑着问道：“伪娘，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啁啁，在外面有别的鸟了？”

英布“嘘”了一声，左右张望后压低嗓子道：“小声点，别被啁啁听到了，我怕它跟我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