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万里来到稷下学院,还能为了什么事?这个叫宰予的老头不是明知故问吗?
当下武崇训就道:“废话,当然是来读书!”
武延秀横了他兄长一眼,随即向宰予再三赔礼,并拿出怀中的两封信,双手奉上。
“宰予先生,这是晚生与兄长的推荐信,请您过目。”
眼见着宰予接了过去,黄月英再也无法静观其变,出声道:“宰予先生,晚辈敬你是长者,望你遵守之前的约定。”
“先来后到!”英布听说过只剩下两个名额的事,也赶紧附和。
武崇训看了黄月英一眼,赶紧避开,像是生怕污了眼,他道:“跟我争?杂碎!也不撒泡尿照照样子!丑人多作怪!”
他的话刚说完,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脸歪了过去,随即惊叫着,嘴角溢出了血。
出手的不是一向火大的英布,而是被英布叫成小奶狗的公输零。
他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掷地有声地说道:“给阿丑姐道歉!”
“狗子,你……”连英布都惊呆了,他身后的李裹儿差点就跳了出来。
武崇训疼得哇哇直叫:“敢打我?我弄死你!阿秀,给我弄死他!”
武延秀温润如玉的脸上起了阴霾,他看着公输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英布没能拉住,公输零直接答道:“我叫公输零!我不管你们是谁,天王老子也要给我阿丑姐道歉!”
李裹儿扶额,天知道这公输零倔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
“公输零,”武延秀念着,他扶了扶眼镜,说道,“我要你记住,我大唐武家,有债必还,有仇必报。”
他的话音刚落,公输零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脖子,像鸭子一样整个都被提了起来。
公输零扯着脖颈上面并不存在的手,奋力挣扎,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武延秀,你快松开!”
李裹儿再也按捺不住,跳了出来,由于太过着急,面纱被英布的臂兜拉链挂掉了都浑然不知。
“裹儿!”武崇训一时忘掉了疼痛,闻声望过来,在见到李裹儿的脸那一刻,又叫了起来,像活见鬼。
李裹儿的脸上涂着的那些黄绿药膏,因为时间久了,看上去就像溃脓一样。
李裹儿再也顾不上这些,眼见着公输零挣扎着的手脚慢慢松懈下来,他冲到武延秀面前,哀求道:“秀哥,你快松开!他还是个孩子,他还不懂事,饶了他,好不好?”
武延秀正眼都没有瞧她,只道:“我可没有这么丑的妹妹,走开!”
“奶奶的!”
英布腰刀一抽,闪过去,还没近武延秀的身就同样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
“来送?”武延秀笑。
“快放了他们!”
李裹儿说着掌心聚法,就要触碰到武延秀,哪料对方早有防备。她伸过去的手像是被铐住了,在空中动弹不得。
李裹儿拳打脚踢,想要挣脱,那无形的手铐反而节节高升,将她整个的吊了起来。
随着李裹儿的叫骂声,被掐住脖子的两人气息却慢慢弱了,而武延秀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突然,晴朗的天空风云俱变,闷雷滚滚,在场之人莫不感受到强烈的压迫。
“法力压制!”
宰予眯缝起眼,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瘦瘦小小的臭丫头有这等强大的法压,别说年轻一辈就是他这个历经沧桑,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被震慑住了。
“轰隆!”
电闪雷鸣中,黄月英向武延秀走来,一步步的逼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她说着,每走一步,法压更强似一重。直到走到武延秀的面前,直视着他,“大家都是狗,就准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