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瞳一走进花店,差点被清香扑鼻的香味迷醉。
“爷爷,她是……”穿着恤的男生从里间走出来,一脸惊讶的望着老爷爷和夕瞳。
老爷爷无奈的摊摊手,他也无法介绍。
“我叫夕瞳。”夕瞳开口。
她很快知道,这间花店是慕爷爷老两口开的。
他们的儿子在八年前的空战中牺牲,媳妇生病去世,留下唯一的孙子慕白。
慕白好奇的看着夕瞳,“你为什么没有家,难道也是战争遗孤?”
夕瞳的语调里带着对亲生父母的嘲讽,“我的父母没那么高尚,我是被遗弃的。”
慕家三口听完,不禁同情的望向她。
夕瞳并不喜欢同情的眼神,她不希望被可怜。
慕爷爷和慕奶奶在一边低声商量。
“如果你没地方去,留在我们店里帮忙吧。”慕白绽开阳光般的微笑,语调诚挚。
慕家老两口也点头表示同意。
夕瞳望一眼窗外的漆黑,她再也没有勇气走向那片黑暗。
见她点头,慕家三口终于放心。
慕白的房间让出来给夕瞳,他自己搬去了库房。
夕瞳没什么行李,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带,她的包包里除了一张和宫墨的合照,只剩下六个邦尼兔的小挂件。
每年生日,宫墨都会送她一大一小两个邦尼兔。
大的是毛绒玩具,而小的,就是这些挂件。
她固执的把生日定在和宫墨同一天,只为和他一起过,让他不能去想夏欣。
时钟指向十二点,朦胧的月光,从窗户里星星点点的洒进来。
夕瞳抱膝坐在硬床上,这里的床没有宫家的软,旁边更没有宫墨温暖的大手。
“我想你……”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夕瞳听着雨点拍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不知道模糊的是玻璃,还是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