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哲洹，我可以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孙明伟在你家附近待了七天，你不知道吗？”

“我真不知道，我跟您说实话，自打我女朋友前几天一死，我直接回家了，跟他们都没有联系了，因为他们都是间接害死我女朋友的！”

“哦？他们？都是谁？怎么害死你女朋友的？你不是说你女朋友是坠崖死的么？”

“我…他们…我说了你也不认识，那是我们的圈子，我女朋友是坠崖死的，间接害懂么？就是…就是你让我咋他妈解释啊？”

“头儿，确定了，胡景一是华阴人，一周前到北京，一直就在何哲洹家门口，没有犯罪嫌疑。”

“嗯，口供给我看看。”

“是！”

警察看了一会儿口供之后，掉了一根烟说：“哟？道士？”

何法鸿翻着白眼说：“我不是道士，你别听那神经病瞎说，她脑子有问题！”

“好了，暂时证明你清白了，你可以回家了，不过有什么后续线索，警方会随时传召你。”

何法鸿和胡景一走出警察局后，突然又转身回去了。胡景一说：“何道长，你怎么还回去？”

何法鸿说：“我总得把老孙的尸体领出来吧？”

何法鸿这么想，警察却没鸟他。孙明伟涉及持枪杀人案，还是个涉黑头目，而且何法鸿也不是孙明伟的直系亲属，警察局能让何法鸿把尸体领走才怪。

回到家，何法鸿打开一瓶酒坐在床上就开始喝，也没再把胡景一拒之门外。

“何道长，我觉得这是冥冥中的缘分，让我遇到你，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胡景一站在床上，好不尴尬，又怕何法鸿这个突然猥亵自己。

何法鸿看都不看胡景一，继续自斟自饮。

胡景一也不再说话，而是开始帮何法鸿收拾起这乱糟糟的房间。

“你打算赖着我多久啊？我真的不想再做道士了，明天我就去找工作。”何法鸿砸吧砸吧嘴，今天这酒可真是苦啊。

胡景一边收拾着房间边说：“为什么呢？做道士多好啊。”

何法鸿说：“不，做道士不好，有时候觉得法真强大，有时又觉着真鸡肋，脑一抽一抽停不下来。”

胡景一说：“这…什么意思？”

何法鸿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你应该知道。”

胡景一说：“嗯，或许我知道，那你不做道士总要有原因吧？”

“有啊！我要是不做道士，老孙不会死，大姐姐也不会死！”何法鸿说着，眼睛又湿润起来。

胡景一愣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然后继续收拾说道：“天道承负吗？因果吗？”

何法鸿挑起眉毛看着胡景一，想不到这么个小女孩竟然还有如此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