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关灯。”
第二天祁宏几个人再一次的见到了老金,昨天还脏兮兮的房间今天彻底的大变样了,地面的屎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实木地板,门板也换成了铝合金,墙壁更是全部被黑漆漆的墙板所代替,原本的白炽灯变成了柔和了壁灯。
房间里摆上了家具和松软的大床,空气里残留着昨夜施工留下的油漆味,还参杂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你又是谁?”祁宏问。
老金身上依旧套着铁链子,依旧是蜷缩在墙角,见到灯光立刻就瑟瑟发抖起来。
“关灯,关灯……”老金歇斯底里的咆哮,鸡爪子一样的手不停的挥动。
“好,关灯。”
何不夜关了壁灯,然后仅留下了门口的一盏微光灯,灯光顿时就黯淡了下来,不过还是能够看清周边的事物,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金总,你还记得我吗?”何不夜走过去低着头柔声询问。
他上岛的第一时间就去是祭拜父母和列祖列宗,他跪在祠堂里烧了一整天的纸。
老金侧过头看着何不夜,目光茫然。
“是啊,你们家的心理专家啊,您当初的病就是我看的啊,你还记得吗?”何不夜继续说道。
“你……”老金指着何不夜似乎认出来了。
“对,是我,是我啊。”
何不夜有些兴奋,走的更近了。
就在这时候老金突然发作扑上来抓住何不夜的胳膊就是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何不夜疼的大叫起来,他猛的一把推开了老金,连退了数步,鲜血顺着何不夜的胳膊流了下来,他的右臂上被老金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块皮肉,深可见骨,鲜血汩汩的往外狂涌,洒了一地。
“啊!”
何不夜疼的大叫起来,他猛的一把推开了老金,连退了数步,鲜血顺着何不夜的胳膊流了下来,他的右臂上被老金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块皮肉,深可见骨,鲜血汩汩的往外狂涌,洒了一地。
“你是管家助理,那么金川是谁?”祁宏问。
老金满嘴都是血,嘴里还叼着一块血淋淋的肉,他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老金!”祁宏喊了出来。
老金嘴巴一张就把那块皮肉咽到了嘴里,然后大口咀嚼起来。
何不夜捂着手臂疼的脸都白了,大声叫骂起来:“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老金,那不能吃,快吐出来!”祁宏上前想要阻拦。
可老金的喉结翻动了一下,咕噜一声吞了下去,然后他张开血红的大嘴嘿嘿傻笑。
“嘿嘿嘿,好吃,真好吃。”老金舔了舔嘴唇一副陶醉的样子。
虽然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可老金生吃人肉的画面还是把他给震住了,他从背脊深处感到了一阵恶寒,侧过头差点吐了。
他梦见了自己死去多年的父母,他们穿着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站在窗户前呼喊他的名字。
疯子,果然是疯子。
“你是谁?”老金突然发问。
祁宏有些吃惊,难道这岛上真的死过人?
他的语气变了,不像是昨天那样软绵绵的,相反他的语气很坚定,明显就是质问的口气。
“你为什么不去做事?我怎么没有见过你,难道你不知道老板今天要开工吗?让你们准备的石炭你们准备好了吗?”老金死死的盯着祁宏。
他抬头挺胸,双眼如炬。
祁宏扭过头看着老金有些愕然。
他想到了金涛的话,老金得了精神分裂,难道现在老金变换角色了?
“你又是谁?”祁宏反问。
老金说着就伸出了鸡爪子一样的手,声嘶力竭,全身颤抖。
“管家助理,朱影。”
朱影?
祁宏自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是管家助理,那么金川是谁?”祁宏问。
“自然是我们老板,你是新来的吗?哪里来的?老街还是佤邦?”老金问。
佤邦?
祁宏一愣,问:“你是缅甸人?”
老金说着就伸出了鸡爪子一样的手,声嘶力竭,全身颤抖。
“是啊,我是果敢的,这里的仆人都是果敢人,是我在问你,该你回答了。”老金一本正经,角色完全已经变了。
他的气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真的是变的一个人。
“我……我是红河州的,离你们不远,新来的。”祁宏配合着老金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记住了,老板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什么都不要问,另外绝对不许去祠堂后面的房间,更不许到东厢的工作间,老板会很生气的。”老金四下看了看又低声道:“你知道吗,我前天看见朱管家拖着一个死人,好像就是胡平。”
祁宏又是一呆,他发现老金的语气又变了,变的尖锐起来,挤眉弄眼,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女人。
难道又换角色了?
“你又是谁?”祁宏问。
“阿彩啊,你不认识我啊?”
果然,又换人了。
“不怎么认识,你说朱管家杀人了?”祁宏也压低了声音。
“对啊,胡平去了老板的工作室之后就不见了,有人在水边找到了他的鞋子和衣服,他肯定死了。”
这让祁宏就不明白了,金涛难道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为什么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