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婵勾了勾唇角没有接话,自古大家族中,兄弟姐妹之间嫡庶关系还没有隔房堂姐妹来到融洽,华好和华婵虽然没到敌对的关系,但姐妹之情也只是平平。两人随意的聊了几句,盏茶功夫,华好就起身告辞。
华婵把她一直送到院门外才转身回屋,莺歌噘着嘴跟在她身后抱怨:“世子爷也真是够偏心的,送给五姑娘的是羊脂玉簪,送给姑娘的却只是普通的碧玉簪。”
“住嘴,父亲且是你能编排的?再有下次你就另谋高就吧,我这小小的梅香阁容不下你。”华婵转身怒斥,吓得莺歌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华婵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理她大冷天跪在寒彻透骨的青石地板上是否受得住,看也不看就进屋去了。
莺歌看着姑娘的身影隐没在厚实的毡帘后,地上侧骨的寒意从膝盖处蔓延之全身,冻侧心扉。
“你呀,明知姑娘心里不舒坦还往上凑,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燕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但也没好办法,只得匆匆跟了上去。
莺歌垂下眼睑,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以前姑娘也说了喜欢她有话直说的耿直性儿,为何今天会反常?
华婵端起茶盏狠狠灌了两大口还觉心里堵得慌,抬眼看到炕几上那个小盒子,觉得分外碍眼,手一挥,那个拳头大小的雕花盒子滚落在地,里面的碧玉簪跳脱出来,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毛毯子,不然肯定碎成两截。
跟随进来的燕舞吓得扑过去忙捡了起来,抖着声音道:“姑娘要是心里不舒坦,打奴婢两下也使得,这簪子万万是摔不得的,要是那边知道姑娘把老爷送给您的东西摔坏了,少不得也是一番官司。”
华婵盯着那支簪子,狠狠的,似乎要盯出个洞来。
“奴婢知道姑娘不是盯着这点蝇头小利的人,只是有那谣言下来姑娘心里不舒坦,但您也不该拿这出气呀,何况只是底下人传的闲言碎语罢了,只要老夫人那里没有亲口说出来,姑娘也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老伯爷老夫人要拉拢提拔顾家表少爷,这府里的姑娘不是就您一个。”燕舞捡起盒子起身放回华婵的手边,轻声细语的劝说。
这燕舞不似莺歌单纯耿直,是颇有些心机的,也是华婵最看重的人。
华婵听了燕舞一席话,心里的郁气果然消了些,她思忖片刻,站起身道:“走,我们去看看姨娘!”
燕舞笑着应好,忙服侍她穿衣拿手炉。
府里收到荣王府的请帖这事林氏并没瞒着,不过须臾功夫就传遍了府中上下,最高兴的要数几位姑娘的院子。
往年只有一张请帖的时候,林氏最多带一人前往,再有她们年纪还小,都没去瞻望过,何况二房刚回来的姑娘们了。
大家齐聚到了老夫人的云安堂。
“今年你们都跟着你们母亲去玩吧,但天气冷,要注意保暖,别玩一天回来病倒了就不好了。”老夫人看着堂下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很是高兴,又吩咐林氏:“老大媳妇,让针线房给姑娘们每人另裁两身新衣,算在我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