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闭目进入禅定状态,并不答话,一道肉眼看不见的气体随着于谦天灵盖悄悄的伸展,将那透明巨人笼罩在内。
“嘿嘿嘿,你想读我的心,可我没有心,怎么办?嘿嘿嘿……”嗓音尖利,如同电锯开动一般。“你们坏了我的大计,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随着这透明巨人阴森森的话语,洞庭之内温度骤然冰凉。
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大家既惊讶于这个透明人竟能说话,并且是标准的现代汉语,又对透明人话里的信息感到吃惊,于谦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如果他真的拥有读心的能力,那以前自己和他交往时的那些心思……,还有以后该怎么相处。一时间洞庭里的众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洞庭中间的两人。
“哈哈,河本大作阁下,你累不累?你处心积虑的想要占领我中华神土,奴役华夏子民,殊不知,大道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你现在混成了孤家寡人,不,连人也算不上了,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吗?”于谦从禅定中醒来,缓缓起身,直接点出了这透明巨人的身份。
“啊?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斫龙阵?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透明人吃惊的后退一步,作戒备模样。
“我是谁不重要,恐怕从现在开始有人要担心魂飞魄散了。进这个洞里的四个大陆会的徒子徒孙,均不会,并且,濑川已经死在了洞外,三浦俊雄和石四五郎两个草包也被你们自己制造的化学武器送回神社了,而唯一死在洞里的那个青木,却是一介武夫,他们均不懂什么符咒,唯一能催动这斫龙阵又让老兽王恐惧的,只有那个几十年前进入过这个洞庭,并对这里做过研究的高人了,想来想去,也只有河本大作本人才有这个水平,我前些日子曾经拜读过河本阁下在山西战犯管理所的悔过状,内容前言不搭后语,态度又前倨后恭,这与曾在东北掀起暴风雪的河本阁下的风格完全不一致,几相对照,答案不就出来了吗?”于谦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回避了读心术的话题,自己也不想以后被身边的人当成一个怪物来防着。
“你怎么看出这个阵法的?”
“斫龙阵是我华夏道教分支宿土和众阁两派的看家本领,身为华夏人,我为什么不能看出来?这里山为阳,水为阴,这兽王家族为至阳之物,单靠这里的水势无法压制,古人便借着这山水走势,修建出这十六座镇台,将山之阳,甚至恐龙家族本身之阳气化为水之灵气,源源不断滋养这座法阵,如此以来就形成了循环,既可压制住这些恐龙,再用符咒加以控制训服,为鬼方人的征战和耕种提供源源不断的免费坐骑和畜力。这里,其实就是鬼方人的驯兽场,我说的对吗,河本大作阁下?”
“哼,不管你来自哪里,能看出这个阵法的奥妙,说明你很聪明,很有见识。60年了,可恨这个老东西,我本给它一个带领家族重振雄风的机会,却被它抛弃在湖底60年,这60年来一直沉在水底没有开过口,我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透明巨人,也就是河本大作尖着嗓子,不男不女的指着兽王说道。“天照大神保佑,这些年来,我一直给那两个蠢货野田耕一和儿玉华子托梦,两人却毫无反应,还是这些年来这里的大和子民多了,渐渐的才有消息传到了大陆会。”
河本面朝向石像的方向,无视了众人的存在,似乎随着回忆,又重新回到了六十年前。
“哈拉哈战役之后,修建兴安岭防御工事的士兵们报告,在此处打通了一个山洞,之后就遭遇不明生物的袭击,并且在敖包山上陆续挖到一些甲片,开始以为是巨型穿山甲,当时我刚好经过这里赶往山西,进来查看后发现了这座洞庭里的恐龙,以及里面斫龙阵的布局。回到山西后我一边查找典籍,搜寻这失踪3000年的鬼方人像,一边苦思冥想,分析这些甲片上的字符,研究如何解开这些咒语,以便控制住这些恐龙。三年过去,皇天不负,终于被我根据一个古墓里发现的典籍,寻到了仍然失落在荒野的神像,也从刚刚兴起的雷达技术上找到灵感,掌握了控制这些恐龙的法门,奈何太平洋战争形势急转直下,皇军在华北根基不稳,我只好将收集的这些金银和神像匆忙送到这里来,为了力挽狂澜,少不得也要牺牲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