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主编就用夺命连环all将嗜睡如命的郁璃从被窝里催了起来,硬是叫他去编辑部一趟。
空调打了二十二度,正是适合睡觉的温度。
郁璃红着双眼睛,压抑着怒气,脑阔痛。
昨天去找兰星初谈事,本也没准备多顺利。
谁曾想那个臭不要脸的讹了他一顿巨贵的午餐就算了,最后还气得他直接忘了请他吃饭的目的。
这样一想,肉痛。
刚刚编辑打来电话,说是他的新书改编剧本出了问题,制片方有人对故事情节不是很满意。
他入行六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透明写手到如今书粉千万的超级大咖。
编辑姐姐对他从来都是爱心耐心,何时这样严肃过?
郁璃耐着性子下床倒了杯水,从药盒里熟练地摸出七八片药塞进嘴里就水吞服,一边轻拍着胸口顺气。
兰星初?呵呵哒,您怎么不叫扫把星呢?
占便宜的,不一定都能开心。
昨儿个送了郁璃回去,兰星初是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总觉着心里攒着把火,一点点烧旺盛了,让他连带着身体都是无法发泄的燥。
套句薄止的话,那叫欲求不满。
可他不敢说出口,只能自个儿在心里小声哔哔。
“喂哥。”
南兆烈接通电话后,有一瞬间想把手机扔出去。只是当着一群手下的面,没好意思。
以兰星初那个无利不卖乖的揍性,这一声哥不知道意欲何为。
南兆烈半天没说话,兰星初等的不耐烦起来。
“卷卷呐,是不是年纪太大老年痴呆了?反应迟钝嘛,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什么事?”嗯,这样的画风才对嘛,吓死劳资了。
南兆烈愣了愣,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这样……是不是有点犯贱?
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见所有人都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听那边的人说什么。
“挑个干净的女人送到我房间。”
“啊?”
“啊屁,赶紧的!”
“哦。”这是抽的什么邪风?
兰星初素来以自制力自傲,虽不是什么禁欲的乖宝宝,但鲜少主动找女人。
那赤裸裸的欲望是怎么回事儿,南兆烈好奇的不行。
前脚做好了兰星初交代的事儿,后脚就巴巴地赶去了酒店。
“妈的,当初哪个孙子把套房的隔音做的这么好?”
南兆烈将底下人除了高恒都赶了出去,此时正陈大字型贴在墙上试图偷听。
只是听了许久,一点儿动静没有。
门铃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南兆烈一秒钟坐回了沙发。
撩撩头发,还是平日里矜贵翩翩的样子“ik,去开门。”
高恒从小就呆在南家跟着南兆烈,对他什么德行比谁都清楚。
听他吩咐了,面不改色的朝外走去。
“什么事?”
“隔壁叫少爷过去呢。”
“嗯…对了你去查一下昨儿个阿初见了谁。”
南兆烈还没进兰星初的房间,就收到条信息。
两个字,郁璃。
二人相对而坐,南兆烈摇了摇高脚杯中的红酒,若有所思的看着围了条浴巾就翘着腿大喇喇坐在对面沙发的兰星初。
“嗤我还以为阿初认识了那个小家伙就禁欲了呢。”
南兆烈五官精美的脸上没有了人前的那副老实模样,似笑非笑的样子邪气四溢。
“怎么?不好玩儿还是调剂调剂口味啊。”
两人都是年少轻狂,自是精力旺盛。
南兆烈暂且不说,兰星初这些年来表现的却是比钢管还直。
他知道兰星初自十六岁开荤以来就没有断过女人,那些名媛、嫩模、明星哪个不像等待侍寝君王的妃妾一样日夜期待可以爬上兰星初的床?
可是这些女人除了云若晴还算成功,成为了兰星初名义上的未婚妻,其他都是昙花一现。
再说男人吧,他们圈子里不好这一口,却图新鲜玩儿玩儿的也不是没有。
以他们的身价背景,不管是各方孝敬还是自动送上门的那些,无不是精挑细选或自恃姿色。
可从前就算有人自动投怀送抱,兰星初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
甚至有一次大少爷心情不好,毫不怜香惜玉的扭断了一个头牌的手腕,吓得人家硬是没敢再在海城待下去。
据南兆烈了解,这么些年兰星初就没对哪个男人表现过一丝兴趣。
可自从那个人出现了,他就不正常了,一如当年的他自己。
先是介意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攻受问题,再是之后据说又主动吻过人家。
更可怕的是……他禁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