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重复着,每天早上起来跑操,上午训练,下午训练,晚上还是训练。
和寻常一样训练后原地坐下休息,教官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给的休息时间格外长。
教官和同学们一样坐在地上,双腿交叉,身体微前倾,道:“今天我来教你们来唱唱军歌。”
“好啊,好啊。”
同学们很兴奋,他们前几天就看见隔壁班教官教隔壁班唱军歌了,心里早就痒痒的了,一起起哄:“教官,我们唱什么歌,是不是和隔壁班的一样啊?”
“对啊对啊教官,和隔壁班的一样吗,隔壁班那首挺好听的。”
本以为教官会说是,岂料教官来了一句:“不是,我怎么可以和别班的相同呢,我教你们一首他们不会的。”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来了:“军歌还有军人不会的吗?”
这话引来全班人的瞩目,声音的主人也就是覃再昔心里咯噔了一下,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说:“那啥,我有说错吗?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顾南塘偷偷的拉了一下覃再昔的后衣摆,并朝覃再昔巴眨巴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但覃再昔那个呆瓜并没有意会到顾南塘的意思,还傻不拉几的问:“南塘,你眼睛进沙子了?”
顾南塘:“……………”
他表示放弃拯救覃再昔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啊,怎么救。
教官伸手指着覃再昔:“你,起来。”
覃再昔朝四周望了望,最后指着自己的胸口,弱弱的问了一下:“我?”
“没错,就是你。”
然后覃再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教官你叫我有什么事?”
语气有点不足,毕竟刚才一不小心怼了教官,心里有点慌。
“唱一首军歌。”
不少看好戏的眼神望向覃再昔,气血慢慢的涌上覃再昔的脸,他的脸悄悄的红了,加上他那窘迫的小表情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蕊,脸上的窘迫理所当然的理解为娇羞。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喜欢瞎起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的人,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嘲笑覃再昔:“哈哈哈,你们看,他居然脸红了。”
“对啊,一个大男人,叫唱一首军歌就脸红了,真好玩。”
覃再昔听到同学的后更加不自然了,脸上的红晕渐渐扩到耳后。
“报告教官,我不会。”
教官面无表情的看着覃再昔,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覃再昔被教官看得心心里发慌,脸上挂着窘迫的红,支支吾吾的唱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覃再昔就这样在教官要求唱军歌的情况下唱了国歌,虽然声音挺小的,但好听,只不过唱不出国歌的那种慷慨激扬的感觉。
他还没有唱几句,就有几个人笑得七仰八歪,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其中一个笑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的人说着:“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同学……你可能……对……军歌……不太了解……”
因为笑得喘不上气,说话停停顿顿。
这张扬的笑声打断了覃再昔的歌,也引得教官眉头一皱,有点不耐烦,便出声道:“刚才笑的那几个人给我站起来。”
话一出,那几个人立马停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了几秒,然后他们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没有一个人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