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桀本就没打算空手套白狼,他伸手从姚小幺的背包里掏出两个信封。
“两万整!”他示意张三数钱。
张三没有所谓的不用数,反倒是很认真的点钱。
一分钟不到,他收起信封。
“正好!”
亲兄弟明算账,这是他的准则。
喝了口茶,他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的玉坠上,片刻,笑道,“我这人,平生就爱两样,赚钱,赌钱!只要能赚钱,死人活人都一样,赚钱是力气活,尤其是赚底下的钱,不光费劲,还晦气,去晦气有去晦气的好法子。
去赌钱!
赌钱,全靠运气,赢了,权当底下那祖宗保佑了咱,输了,晦气也跟着去了!输赢对我来说,无所谓!我这人是爱钱,但不惜钱。
钱是什么?
不就是花的,不花,你特么的就等于攥着一堆废纸。
有钱就花,没钱再赚呗,人这一辈子干嘛来的?
都特么奔着赚钱来的。
你赚的钱哪来的?
还不是别人花的,花,赚,赚,花,他的钱到你兜里,你的钱倒腾到他兜里,来来回回的转悠,你不花,怎么个转悠?
楚先生说我说的对吗?”
张三笑着看楚桀,他眼睛小,透着奸商的味儿。
楚桀倒也不着急,点头,“是这个理!”
经济,说白了不就是货币的流通,钱,就是经济活动的载体,再通俗些,就是张三的倒腾论。
张三又喝了口茶,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不是拿钱不办事儿的人,目光再次扫过手机屏幕,“这块玉就是我赌博的时候赢来的,那老小子赌急了眼儿,一个下午输了两千,没钱啊,我就收了他这块玉,也算是替他消灾解难!”
两千,对当下人来说真不多,三四线城市人一个月的收入。
但对一年收入不过万的山里人来说,这钱就是命。
一块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的玉抵了两千块钱,值吗?
当然值了!
“那,他住哪儿?”姚小幺问。
“西葫芦村!离这挺远,都是山路,你们开车来的吧?”张三指着他们村再往西的地方,“车是开不过去的,那边山路多,最多再开个四五十里,剩下的就只能靠走了!穷得很!”张三皱着眉道,他们这边穷吧?
西葫芦村更穷。
有的人家吃饭都成问题。
“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吗?”有名有姓有地方,这就不愁找不到人。
“大号不知道,不过听谁叫了一嘴,小六!我估摸着应该因为他六个手指头吧!”他这人向来观察人仔细,尤其是掷筛子这活儿,他眼更是盯在人家手指头上。
“他有没有说过他这块玉怎么来的?”姚小幺觉得张三不会不问这个问题的。
张三笑了,“说是祖传的,鬼才信!那玉上的绳结一看就不是以前的料,别说不是以前的,就整个云州都没有那料子,还有那编绳结的手法套路,他老奶奶爬出来都编不出现代的花样!看透不说透,做人嘛!”
姚小幺点头,轻笑,“果然是内行!”
“那是,跟这个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了,还能分不出个四五六?我也不知道你们问这些干嘛,反正,我知道的都说了,再多的,就是听我胡侃了!”张三看着两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