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我的人没拦住你，你要去做什么？”宋季佐开口，声音不高，却让人胆颤。

曹强微垂了眼眸，那天他跟张耀光通完话后，他开车直奔高速，车子还没出京都就被宋季佐的人给拦了回去。

“他给您打了电话？”这是曹强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宋季佐冷眼凝视着曹强，似乎在等曹强回答他的话，又似乎在透视这个自己唯一的外甥。

他不知道曹强做了什么，但他知道，临县的事儿能要了曹强的命。

“舅舅，我能求的就只有你了，如果救不了张耀光，我希望能给他一个痛快！”他让人调查了，但没有张耀光的任何信息，生死不见，临县换了天，他的消息网断开了。

纸醉金迷里浸淫了这么多年，他知道没有如果，张耀光一定是栽了。

“你呢？”宋季佐看他。

曹强怎么不明白舅舅问的是什么，表面上，他在问如果他栽了，他是救他，还是给他个痛快。

可实际上，他是要他一句话。

要他一句你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这话，他怕是回答不了他。

从舅舅的人拦住他，他就已经知道，瑞慈医院的事情舅舅已经知道，但张耀光定然不会说出其他事情，他一力承担了所有的事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离开的痛快些，这也是他今晚来这里的原因。

宋季佐别看了眼，眸子里的失望，痛心，荡了又荡，他小心翼翼，步步维艰，怕走了前前任市长顾文正的不归路。

而今。

“西城分局内部消息是追捕过程中出现了爆炸事件，人，尸骨无存！”在案件并未侦破时，警局是不会对外公布人是生是死的，曹强的人怕是很难查到什么。

但，宋季佐并不信任这条消息。

张耀光想一力承担所有，可有些东西是他担不住的，警方必然会把这一切都算在曹强的身上。

只是，目前看来，警方并没有能直接证明曹强参与临县案件的证据。

虽然没有证据，可对警方而言，曹强是重点怀疑对象，此时的曹强一定是被严密监控了起来。

自己跟曹强的关系，也逃脱不了被调查，而他所调查得来的关于张耀光的消息也未必全是真的。

“你回吧！”

这场谈话，终究谁都没给谁一个痛快。

从宋季佐家里出去，曹强直接让司机把他送到了九号公馆。

刚下车，张耀光的助理带了个男人朝这边走来。。

他顿步，目光看了跟在助理身边的那人，有些面生。

“怎么了？”他话是跟助理说的。

“曹总，之前您让张秘书调查过给我们那个姓姚的女警察行踪的人，路由查出来了！”助理指了指身边的男人。

曹强的目光落在叫路由的男人身上，转身抬步进了电梯。

路由有些楞了，下意识的看向助理，不明白曹总是什么意思。

助理还是比较了解曹强的，他示意路由跟上。

他们自然是没有资格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助理带着路由乘了另一部电梯。

这个点儿的九号公馆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电梯上上下下，两人略等了一会儿才进了电梯，有人要进，助理挡了挡，示意他们乘坐下一部电梯，他自然是要交代路由两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怎么说。

他常年跟在张秘书身边，自然是除了张秘书之外接触曹强最多的人，曹强今晚的情绪显然非常不佳。

电梯停了，路由有些紧张，出电梯的时候差点儿摔倒。

助理扶了扶。

总裁办公室里，曹强就坐在沙发里，眼神阴郁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