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感觉复明后,视力比以前还要好许多。
此时,即墨阎洛驾驶车辆载着于雪进入某个热带雨林。
队友们走了以后,于雪和即墨阎洛的单独相处并没有多热络,甚至比起以往更要冷清。
原因只有全程摆着臭脸的即墨阎洛心里清楚。
于雪并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不屑不愿做。
一路上,几天说得话比以往还要少许多,气氛慢慢变得微妙起来。
没有交谈,两人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想要什么东西。
这种无声的默契,似乎不需演练,两人相处天生就是如此。
今夜,他们歇息野外,这里已经是靠近迦罗黑市最近的一条小路,也是最危险的一条。
即墨阎洛作为青门门主,自然知道一些秘密。
夜晚,于雪照旧坐在树杈上过夜,即墨阎洛则歇息在于雪右后方的树杈上。
这样只要于雪树下有狼之类的,他也好出手相救。
夜晚,寂静,静得周围虫鸣声都消失。
即墨阎洛觉察不对,猛得睁开眼睛,眼前一个花面具一闪而过。
即墨阎洛晕了过去,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
对方速度太快,即墨阎洛和于雪这样自语高手的人就被人阴了。
即墨阎洛睁开眼睛,他没有呆在潮湿黑暗的地牢,没有被认禁锢手脚限制自由。
甚至,周围一切好得出奇。
鼻尖充斥着淡淡药草味,他身上被人换上月白色长袍,入眼是带着古色古香得房间,如梦,如烟,般不真实。
即墨阎洛想起于雪,看了看周围,都没有于雪的身影。
他担心她的安危,即墨阎洛猛地下床站起身,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他什么时候那么弱鸡了?
他身上没有任何力气,身体瘫软站不起来。
“你醒了。”
即墨阎洛看向来人:“我的同伴呢?”
竹黄并不急着回答即墨阎洛,他缓步上前,轻轻伸手搀扶起坐在地上的即墨阎洛,“你最好别弄伤自己。”
即墨阎洛躺在床上如同木偶般被竹黄摆弄着,“你只要告诉我,她现在安全吗?”
“你尽管放心,她很好。”竹黄摆摆衣袖,坐在椅子上。
“那就好。”闻言,即墨阎洛的心稍稍落下。
时间静静过了一分钟,竹黄站起身离去。
另一侧房间,于雪被人用手链脚链拷住,禁锢自由。房门外甚至有了四个人把守,几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
“这女人太狠。”
“是呀。”
几个守卫龇牙咧嘴讨论着里面那个女人,她自从清醒后就大打出手,已经打伤了几波兄弟才耗尽了她的体力。
要不是管家交代好生招待,兴许,里面那个女人会被人使阴招狠狠收拾一顿。
于雪坐在床边,打量着房间摆设,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来过这?
于雪闭上眼努力回想,总是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妈,不要担心。”辰溪站在岸边,手中披风盖在一旁女子身上。
兰沁如何不担心,“那孩子等于是我带大的,相当于我的半个孩子,我怎么会不担心她又回到那个地方。”
辰溪看看天际边,“她总有一天都要回去,不是吗?”
既然知道阻止不了,那就让她强大起来面对那些人。
更何况,她身上还要护身符。
相信她的能力足以面对那个强大的家族。
黑夜,一道身影慢慢从窗外爬出,小心踩着步子朝那个方向走去。
于雪皱着眉,清秀脸庞满是疑惑,脚步却跟着直觉朝西南方向跑去。
她脚步轻盈,甚至避开了守卫,躲开了机关。
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西南一个小院中,于雪甚至不担心那亮着灯的房间中的人会伤害她。
于雪轻轻推开门朝里走去。
“你来了。”屏风后,那朦胧的人影云淡风轻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