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对于牧正阳来说,还太过遥远,他目前而言,充其量也就是获得奇遇的普通人,想做这些任重而道远。
溪中县其他人抬头看了下天,惊叹于天光乍现时的美丽,无人知道有一位青年立下宏愿。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牧正阳本人不会把这中宏愿当成压力,对他而言无外乎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沿着大溪河继续往前走,有一座新修建的红色亭子。
亭子中有一位长相十分秀气,约莫十九岁的女孩,面向着大溪河手里还拿着一支毛笔,圆形的石桌上放着一堆白纸。
牧正阳还以为是在写生画画,可走近瞥了一眼,发现这位女孩却是在练习书法。
再往前走就是九洞桥,过桥就是客运站,牧正阳不喜欢客运站人多嘈杂的环境,便在亭子里静静的看女孩练字。
半晌。
女孩站起身来,穿得的一条牛仔短裤,大腿显得白皙修长,散乱的长发随意的批在肩膀,对牧正阳回眸一笑道:“你站着看了这么久了,不累呀!”
“还行!”,牧正阳尴尬地道。
“你喜欢书法吗?”
“嗯!”
“那你觉得我这字写得怎么样?”,女孩指着圆通上的一副字对牧正阳道。
她是有意逗牧正阳的,现在的人附庸风雅的多,真正喜欢书法的人极少,而眼前这位青年,很有可能跟其他人一样,都是为了和她搭讪才说自己喜欢书法的,特意让这位青年点评自己写的字。
上面写的是一首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是用行草写成,表面上来看散乱难以辨认,不懂书法的人很难说出其中的妙处。
“呵呵,可以看出很有功底,在你这个年纪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牧正阳赞道。
女孩听到牧正阳这话有点生气,像这种人她见多了,不懂就不懂,明明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还装成一副老气横秋,精通书法的样子,自以为很有魅力,殊不知最招人厌烦,眼神凛冽咄咄逼人地问道,“你能具体说说不错在哪里吗?”
“用笔沉着痛快,线条富于变化,转不滑、折不滞。重未浊、轻不浮。以中锋取劲,侧锋取妍,收放自如、跳跃腾挪。若从字形及章法上看,似在“癫张狂素”间,也有些当代著名书家的影子。”
这女孩的行草的确很有亮点,她又不像自己有奇遇,应该是师承名家,牧正阳非常中肯地说了些优点,否则即他便再无聊,不会在这女孩身后看了这么久。